p; 覃菊花走进山洞,吴天成笑着脸迎上前来。他装模作样地对韦大贵说:“韦队长,你们怎么搞的?莫夫人是老子请来的尊贵的客人,你们怎么把她给绑了?快松绑!快松绑!”
“是!司令。快松绑!”韦大贵招呼两名押解的士兵,赶紧给覃菊花松绑。
“莫夫人请坐!”吴天成让座,“上茶!”待覃菊花落座后,吴天成在对面的桌子上也坐了下来,整个人显得很谦恭的样子。
覃菊花在古桥区不是一两天的,她很清楚吴天成是个什么人。此人,不同于一般的土匪,由于早年出生于土匪,骨子里就有土匪之气,残忍暴戾,杀人不眨眼。而另一方面,因其在解放前,在这一带当伪乡长多年,也学得官场文绉绉的一面,加之他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土匪,善于总结经脸教训,这也成就他无论什么环境,至今一直能生存下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总之,这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难缠的敌手。对此,覃菊花自从被俘那天起,心里早就做好了与之斗争的思想准备。
“莫夫人,既然你已经被我们请到了这里,是否考虑弃暗投明的问题?要知道,进了我们这里,要不就是天堂,也就是弃暗投明,要不就是进地狱,也就是选择死。其他的路是没有的。”吴天成语气平和地说道,仿佛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的面前,就是件轻描淡写的事情。
覃菊花把头摆到一边,并不搭理吴天成。吴天成见覃菊花不把他放在眼里,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莫夫人,你别指望你们古桥区政府会来救你,他们已经永远都来不了了,因为他们被我**救国军全部给杀了,一个不剩,死得很惨那!”吴天成站起身,背着手,踱着步,不时用眼睛瞟着覃菊花,观察着她的反应。覃菊花得知区政府人员被害的消息,心里十分难过,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她强忍着悲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不能让敌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但这一切,早已被吴天成看在眼里,他感到他已经刺到覃菊花柔弱的内心,不如再加把劲,他继续说道:“莫夫人那,说实话,我可以杀了他们,但我却不愿你死,你知道为什么吗?一来呢,莫司令虽然是我的死对头,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但是打着打着,觉得若是没了他这个对手,我也没劲,是不是?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是多年的感情了,我不想为难他的老婆;二来,你是女人,我吴天成在江湖上纵横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一条汉子,我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为难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战争是无情的,但是孩子有什么罪呢?作为人母,你死不足惜,但你是否有责任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的未来考虑考虑呢?也许当孩子长大的时候,世界已经没有了战争,他们完全有理由过上好日子,我们这一代人打来打去,不就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一代能过上好日子吗?所以,为了孩子,大人牺牲一些东西,是值得的,别人不会说什么。为了孩子,莫夫人,我不为难你,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然后,写一份弃暗投明保证书,我吴天成保证不伤害你们母子。”吴天成说罢,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推到覃菊花面前,并放上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