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进了小院子,把车架好,取了东西,陈兰薇上前敲门。
“有人吗?”
门开了一条缝,从屋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问道:“阿姨!你们找谁?”扑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探询地望着她两。
“找你妈妈呀!”
“妈!有解放军阿姨找你!”小男孩见有解放军,放下心来,一下子打开房门,冲出来,把陈兰薇往屋子里拉。
“小弟弟,几岁了?”白玉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一同走进屋。
“阿姨,我五岁。”小男孩扭头望望白玉兰。
“真聪明!”白玉兰夸了一句,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跑向妈妈。
“同志,你们是……”一个袖子上戴着黑纱,胸前挂着一朵小白花的妇女,迎上前来。
“我们是谢正标的同志,她是军分区的,我是市委的,专门来看看你们娘两。”白玉兰说。
“谢谢首长关心!”谢正标妻子听说是市委和军分区的同志,感到有些意外,急忙让进屋子。
白玉兰、陈兰薇把慰问品递给谢正标的妻子,谢正标妻子接过后,道了谢,把东西放好,请她们坐下。
“我两先给谢正标同志上个香吧。”
谢正标妻子将两人引到灵堂,两人分别敬香。白玉兰将香点燃,鞠躬三次后,把香插入香炉,然后立于遗像前,凝视了一会,一个优秀的侦察员、人民的公安干警就这样走了,没留下什么豪言壮语,却留下一对母子,叫他们今后如何生活?想到这些,白玉兰心里就不好受。
两人烧罢香,回到座位,谢正标妻子给两人沏了茶,白玉兰关心地问:“嫂子,你们娘两生活怎样?困难多吗?”
“有同志们的关心和帮助,目前还好吧。这段时间有不少同志送来大米、面食之类的东西,我们娘两的生活暂时不用愁了。”
听到有人来过,陈兰薇问道:“咱以为就咱两来得早,没想到还有其他同志赶在了咱两的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多是刑侦队的同志,局里也派了几个人来,其他单位的也有。”
“喔,这样啊!”
“过去家里就靠老谢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我负责在家里带孩子,老谢突然这一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正标妻子一把将孩子扯进怀里,摸着他的头,眼睛里泪光闪动,“我一个人好办,随便干点活也能撑下去,可是这孩子还小哇,我怕顾不上他呀,叫我如何面对他过世的爸?”说到伤心处,谢正标妻子掩饰不住,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在谢正标同事面前,她表现得很坚强,或许来的是两位女同志吧,女人间的那份柔软,让她终于控住不住自己的情感,彻底爆发出来,“老谢这一走,叫我娘两今后怎么办啊……该死的那个女人,害死人了!”娘两抱在一起,只是伤心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