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陆小蝶眼含泪水,终于可以和好姐妹在一起了,“想死我了!”两个好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韦严抓起电话,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此人一进来,便令陆小蝶、白玉兰和白建生大吃一惊,尤其是陆小蝶惊愕地瞪着眼睛,张着个嘴,一下子愣在哪里,而韦严、马定初两人却是满脸笑盈盈的。
“谢正标!谢队长,你没死?”陆小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受任务时,局长马定初要求她在袭击谢正标的时候,一定要跟真的一样,否则敌人不会相信她,那么,就意味着整个行动的失败。局长说了,这是死命令,你只管按要求打,一切后果由组织承担。所以,袭击谢正标时,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出手就像真的那么狠。
当陆小蝶从敌人口中证实,谢正标的确已经遭袭身亡的时候,她的精神几近崩溃。是她!亲手杀死了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和同志,是她!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让他们沉沦于苦难之中。无论什么理由,动机如何伟大,任务怎样不可抗拒,但她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由此,她背负着沉重的思想负担,这辈子都不得安宁,她常常在无人的夜里,独自躲在被子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流了多少眼泪,常常在梦里才能向谢正标同志忏悔。如今,见到谢正标没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吃惊?
“没死吗?你下手那么重,不死也脱层皮了。”谢正标开玩笑地说。
“没办法,我这是在执行命令。不过,你要是死了,这辈子我不会原谅自己的。”陆小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拥抱了谢正标。
“好了,好了,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都结束了。陆小蝶同志,你受委屈了,我受的不过是皮肉之苦,而你受的却是心灵之痛啊!”谢正标轻轻地拍了拍陆小蝶后背,安慰道。
从此,陆小蝶释然了,她不必再背负杀死自己战友的沉重的思想负担,她彻底解脱了,叫她如何不高兴呢?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陆小蝶高兴,她终于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你们两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从今天开始,立即归队,集中精力参加城市的清匪肃特斗争。下一步,我们将市郊及市区的剩余土匪和敌特分子,像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彻底地把他们清除出去。”韦严挥着手,斩钉截铁地说。
“太好了!请各位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将匪特彻底消灭掉。”谢正标、陆小蝶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首长,我要求立即参加提审匪首刘琦。”陆小蝶请战。
“喔!为什么?说说看!”韦严饶有兴趣地问。
“桂中军政区副司令钟文英与同为陈天雷部的183师师长刘琦,关系十分密切,从刘琦的嘴里,定能知道钟文英在城里的落脚点,并抓住他。”陆小蝶十分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