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急了:“别别别……,咱说你这个老伙计,你怎么不通人情?”
“好吧!好事做到底,再帮你个忙,谁叫我们是兄弟呢?”白健生把话筒放在桌子上,朝李玲喊了一声:“李玲同志,王团长电话找你!”
“去吧!还忸怩个啥?”陈兰薇朝李玲屁股拍了一掌,不忘嘱咐一句,“记得!好吃的‘米西米西’的……”
白健生回到位子上,向大家朝门口方向摆了摆手,宣布散会,然后,把肖武叫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猛虎团团部,王树声在指挥部里来回走动,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妇女,坐在竹藤做成椅子上一动不动,任凭王树声弄破嘴皮子,如何说,就是不搭理他。
“咱说你这个女同志,对了!叫什么来着?”王树声背对着那妇女,伸手指着她。
“首长,叫我黎修莲,我说你当那么大个官,老是记不到别人的名字,干啥子嘛?”那妇女托着腮帮,昂着头,看都不看王树声一眼,操着四川话提醒王树声。
“咱说李秀莲同志,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地方有地方的规矩,你得遵守,还是快点回刻,免得影响咱们的工作,你讲这样好没好?”王树声只学了几句半生不熟的桂柳话,见这女同志说的是四川话,为了顺她,亲近点好做工作,便把桂柳话充当四川话给用上了,反正在他眼里,音调都差不了多少的。
“我说你这个首长,我不叫李秀莲,我叫黎修莲,说那么多没得意思,我是老百姓,我用不着遵守这个,遵守那个,我不能替我死去的老公报仇,我回去没得意义,我说首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头?”
“我说……你说……,我跟你都没得说!”把这王树声急得是直跺脚。
“我说首长,你跺穿这个地板都没得用,没得为我老公报了这个仇,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顺便说一句,你说的四川话不是我们那嘎子的四川话,而是贵州话,我听过……”
“对你没得办法了!我跟你讲,桂柳话不是贵州话,但是,桂柳话可以是四川话,为什么更子讲哩?咱……不,我考证过,抗日战争时期,桂柳会战时候,龙城当时大撤退,好多人都撤到四川刻了,所以,现在好多四川人或者讲重庆一带的人,讲的四川话,搞不好就是桂柳话,你懂咩?”王树声终于找到了与四川有关联的东西,以便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我说首长,你说啥子嘛?按你说法,不都一样嘛?这龙城人去了四川,要经过湖南和贵州,搞不好有不少人留在贵州、湖南,那湖南、贵州话和桂柳话不都一样嘛?有啥子不同嘛?还分他个鬼啰?再说,这四川话和重庆话也不是完全一个调哩,这个,你首长就没得我懂了……”
黎修莲说得来劲,话打不住了,这可把王树声急坏了,“得得得……打住!打住!咱说不过你,咱找个能说得过你的人来。”王树声被逼得重新操起东北口音应对。
正在无奈之时,门口有人报告进来。王树声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肖武,总算“救兵”到了,急忙招呼道:“小肖!快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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