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烟,是壮人招待男贵宾的一种习俗,表示主人的尊敬和欢迎之意,这是礼节,抽一口也行,抽两口也可,不勉强,但却是要做的事情,否则,主人会认为你看不起他,便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人。
陈天雷笑了笑,递过来手帕,郭连接过,擦了擦眼角泪花。
“娃仔!上酒!”
不一会,寨兵提来一铜壶,放在炭火中间,用炭火蒙住,只留嘴口在外面。当嘴口冒出甜酒清香的时候,惹得人们口涎直在嘴里打转,就是不喝酒的人,都想喝上两口。
寨兵在火盆木框上一路摆上小碗,一手握抹布,抓住酒壶吊柄,另一只手持火钳,轻轻拨开火炭,提起酒壶,往碗里斟满了暖热的酒。
陈次山双手捧起一碗酒,在头顶上停顿一下,然后递与郭连,又用同样的方法递与郭福一碗,郭连、郭福双手接过酒碗,同样在头顶上停留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礼数之后,陈天雷指着郭连、郭福分别介绍道:“这位是湘桂黔边区联合指挥部总司令暨**救国军126军军长郭连先生,这位是126军龙四旅旅长郭福,叔叔郭连,侄子郭福……”陈天雷又介绍陈次山:“桂中军政区司令陈次山,我叔叔。”
“欢迎欢迎郭总、郭军长莅临四十八弄这个山林之地,换了过去,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老朽恐招待不周了,还望郭总、郭军长海涵!”
“哪里哪里!陈司令、陈叔您客气了。想当年,我郭连也是草莽出身,一样的,一样的……”
“喔嗬!想不到堂堂的国军郭长官,过去竟然跟老朽一样,干些强人勾道?”
“老子与陈叔一样,但跟这个仔没一样。”郭连笑着指指陈天雷说,“他才是正宗的国军,我们叔侄两才是一路人。”说罢,郭连和陈次山像遇到知音一样,“哈哈”大笑。
陈天雷指指他两,笑道:“怎么你两却变成叔侄了,把我当外人?”
“那当然,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郭某退守山野,重操旧业,还望叔叔罩倒。”
“我讲郭仔呀!哪里谈得上罩哇?互相帮忙,互相帮忙才是!”陈次山被郭连捧着,心里乐开了花。
“郭兄这次来,不光是来拜山头的吧?”陈天雷问。
“当然。郭某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意图,就是和两位商量今后如何联合对付共产党的扫荡。”郭连面色迅速沉了下来。
“联合行动,对付共产党?”陈天雷瞟了郭连一眼,心里说,什么联合行动?你小子是实力不够,怕被共产党吃掉,想依靠我们“大树底下好乘凉”吧?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却说道:“好好好!连就连!共产党有句名言:团结就是力量。咱们也得好好学一学。。”
“郭老弟不必慌张,只要我们兄弟好,好兄弟,他共产党,叫他进得来,出没得刻!没讲我们有几多兵,光是这易守难攻的地形,到处都是隘口,老子就是派几个人‘一夫当关’,共产党就进不来,退一万步,假如共产党进来了,老子凭着这山连着山,洞连着洞的有利地形,与共产党打游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叫他连影子都摸不着,从这个洞钻出那个洞,久不久搞他一下子,管叫他共产党呆不下刻。你郭老弟不是不知道,过去国民政府拿我们就是没得办法,最后,还不是诏安,封官了事,乐得我们是代代为匪,代代当官,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