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洞的情况,发现离他不远处的洞壁凹槽处,有一根蜡烛,便将蜡烛点燃。
燃烧的蜡烛,一下子照亮了周围的洞壁。陈天雷借着光亮,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道的结构,发现这一段地道,是人工挖掘的,每隔一段距离,洞壁上便挖有一个凹槽,放置着一根蜡烛,而且,这些蜡烛一看都是有年份的,这是古人留下的。
陈天雷走一段,点燃一根蜡烛,没走多远,地道口方向便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仿佛地震一般,洞顶的泥土纷纷崩落下来。陈天雷吓得来不及再点蜡烛,拼命向前狂奔,他的身后,亮着蜡烛的地方,一截一截的地道快速被崩塌的泥土所掩埋,就在他将要被泥土掩埋之际,没想到一头又撞到洞壁上,晕死过去……
再说陈次山将地道口完全封闭后,来到火盆旁,一边烤火,一边点上一支竹筒烟,抽起来,静静等待着解放军的到来。
祠堂外面枪声渐渐稀落下来,战斗接近尾声。解放军尖刀部队沿石阶而上,搜索残敌,石阶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穿着国民党军服和壮丁服装的士兵尸体,几个没被打死的土匪,跪在地上,头顶着枪,瑟瑟发抖。
几个解放军战士率先冲到祠堂大门口,用肩膀合力撞击那扇大木门。“哐啷!”一声过后,大门洞来,战士们端着冲锋枪,迅速闪到门的两侧,枪口同时对准祠堂内。
阳光终于射进祠堂里,打在离大门不远处的地上,形成一个长长的光柱体,门外的硝烟争涌进来,在光柱里缠绕不休,升腾着……
屋外射进来的光柱与暗淡的屋子,形成两个不同的世界。陈次山的身子在光线的作用下,上身暗,下身亮,判若阴阳人一般。战士们适应了好一会,才总算看清楚他的模样。
一名解放军军官走进大门,收起手里的枪,双手叉着腰,跨立在那里。阳光打在他魁梧的身上,金碧辉煌,像一尊无敌的金刚。
“陈司令、陈寨主!还有心思烤火哇?”解放军军官威严的目光有如利剑般逼向陈次山。在威严的解放军面前,陈次山崩溃了,挺直的身子塌了下来,高傲的头颅低了下来,他彻底绝望了。
“投降吧!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军官挥挥手,正准备命令两侧的战士上前逮捕陈次山,却见陈次山挪开一只踩在木框上的脚,布鞋底下露出一根导火索。
陈次山抓起导火索往火盆里一扔,“兹兹”声便响了起来。
“不好!有炸弹!快撤!”军官两手向后一摆,一个转身,朝门口外,就是一个跃起前滚翻,门两侧的战士也抢步越出门外。
“轰!”一声巨响,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将一干人“送”出去老远,跌落石阶之下。整个竹木建造的祠堂被炸得四溅而飞,碎屑散落一地,祠堂被彻底炸毁,到处是横七竖八的竹木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