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我还真考虑了,但这摊子扑的也不小,要不白哥你帮我消化消化。”说完我俏皮的看着他。
这白哥听我这么说,也明白我啥意思,回道:“那行,这次就不去别家了,这死冷寒天的,年前我就来这一趟,多拿点货你这够不够。”
“要多少有多少,你就放心吧。”
说完后,白哥开始点货,几乎所有的货都点了一遍。
订单已成,当然要安排一顿,中午吃饭的时候,白哥再次提起让我和他走。
说实话,这是他拿的最多一次,不知他真要帮我清货,还是另有目的。
我清晰的记得,一共一百八十多万的货,我真的兴奋到起飞。
白哥走之前,说回去就给我打款,这是行规,拿的少都直接给钱,拿的多一般都赊账。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对于他的人品大家都放心,除非出现特殊情况。
等他走后,我开始东拼西凑,因为我的货真的不够,两天可算凑齐了。
这是我单笔最大的生意,我格外上心,从找叉车、雇挂车、装货,我全程盯着,一直送到火车上,装满好几箱火车皮,我的心才落地。
这次从拿货到发走,没有插曲,一切都是那般顺利。
而周围摊位邻居都羡慕我,说我命好,短短几年就卖成这样,他们做十几年都比不了。
我谦虚回复他们,说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下次就轮到他们了。
这次本以为白哥能使我更上一层楼,没想到他是我噩梦的开始。
两天后下午,我心里盘算着,这批货快到地方了,我还美滋滋地坐等收钱呢。
这时,二姨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一,你前几天的货是白金城的?”
“是,咋啦!二姨。”
“他死了。”
我一下站了起来:“二姨,真的假的你可别吓唬我,咋死的?”
二姨说白金城拿完货,然后去绥芬河办事,和朋友吃火锅,饭店煤气罐爆炸,崩死了。
死的还有之前合作过的一个老板。
但我不在乎别人,我的货款还没结呢!我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脑海里浮现出那句话,“还能死人不成?”
这次真的死人了,可是我没有醒悟,认为只是巧合。
这件事后,我满世界寻找认识他的家人,最终在一个大叔手里问到了联系方式。
打过去电话,是一个老太太接的。
接通后,我说我是白总的朋友,然后慰问一番。
老太太一听就哭了,说他自己七十多了,而且白总还留了一个三岁的孩子,还说这可让她怎么活。
听她哭诉半天,我想了想货款的事,还是没说出口。
我不能去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要钱,更不能向三岁的孩子去要钱。
更何况这批货究竟在哪还不知道。
我只能自己去找,之后我找遍绥芬河出境关口,可给出的信息是,货已经出口了。
就这样,我的货不知踪影。
我只能认栽了,人死债消。
但我的债谁来消,这一笔生意做的,我直接亏了一百多万。
好在我有点底子,这次的经历,不但没有让我想明白,反而更激励我。
暗自想,损失的钱我一定要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