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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利顷的跨国长途打进来,“你前妻如何,她可怕疼了。”
易利顷骨子里就不存在斯文儒雅,住着一个极端的情感暴徒。
“易利顷。”闵行洲捏香烟的长指揉了揉眉心,很寡淡,“谈正事。”
那边,“我一朋友会接骨,法子不错,已经送你那。”
闵行洲挂电话,挨在座椅上继续签合同,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任响,闵行洲拖两遍才接。
刚接,易利顷就两个字,“小气。”
闵行洲说正事,“易家你有把握吗。”
易利顷,“我离开那天,易家的账户全清,是个局。”
易利顷懂,但他还是选择离开。
什么大义大道,不在他易利顷的第一位。
愿意配合警方,算不算仁至义尽。
烟雾入喉,闵行洲音感很重,说,“我们来一局。”
易利顷笑得缓和,“你真爱撒网。”
“网到你了么。”
“你说。”
“我开户,金茂湾放标。”闵行洲玩着钢笔,沉默一会儿,“你来竟招。”
易利顷沉吟,“你不是给林烟了吗。”
闵行洲直言,“她不会弄房地产,留着没用。”
易利顷动了动唇,“钓哪条鱼。”
闵行洲没情绪,口吻挺沉,“钓出林家最后的底牌。”
易利顷,“万一敌人不上钩,你我多亏。”
闵行洲不同意易利顷的话,“盘的利益够大,廖局长刚发放土地规划许可证。”
金茂湾是港城最临海的地皮,海景开发的标签早就打上,林烟不会利用,不了解房地产,就一直在她名下拖着块好地资源。
当初是闵行洲拿下赠送给她,本意要教她开发利用,她不会。
易利顷反问,“有情敌是我们这样和平相处的吗。”
“你少贴金。”闵行洲盯着燃半截的香烟,没着急抖掉灰,“她对爱专一,不摆两个。”
说完,闵行洲掐通话。
徐特助不敢说什么,秦少若在,定批斗,你家总裁那点迷人的随草风吹长。
傣国,手机被下属拿走,易利顷摘下眼镜擦拭,半响,对着那颗椰子树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跟闵行洲斗几年,到头来竟为一个女人同一艘船共谋,能翻?”
太阳晒,下属移遮阳蓬过来。
不是伞,是方方正正的遮阳蓬。
易利顷冷眸,“拿开。”
“怕您晒伤,您皮肤白。”下属笑嘻嘻的。
易利顷捧椰子,回屋,“半个月后,用我的账户买下金茂湾,放话出去,我和情敌相争不肯相让。”
下属不解,“为什么半个月后,被别人买去怎么办。”
易利顷把椰子丢给下属,缓和的笑意,“你脑子像不像椰子。”
“皮硬,全是浆。”
易利顷扣上马甲唯一的对襟,下属没走,递手机过来:“易家找您,过门吃饭。”
“今天不行。”易利顷掠过,从盒子翻出旱烟,捏着冒,从炉壁夹一块柴出来点,匀着。
他蹲着,皮鞋踢走碳灰。
这个男人,市面上的烟根本不满足他的肺,追求层次感和味蕾回味的深远无穷。
就像,林小姐给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