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要你担了。”林烟说着,“明明不是你的责任,做坏事的是他们,又不是你,因为孩子你就要去承担所有吗,而我身为母亲又站在这儿看着,我也接受不了。”
闵行洲未言,怎么不是他的责任呢,他闵行洲生来众星捧月,在他掌控之内从未玩脱任何事,偏偏孩子说没了就没了。
她细细糯糯的腔调,“没有你和尤小姐车祸就不会冲我来吗,车祸还是会来的,而我只是在任性的去计较,计较你总是第一时间把天秤放尤小姐身上,难过呀不是,可又怎样,过去了不是吗。”
闵行洲胳膊搂紧她,就这么看着她,“有些处罚是我该受的。”
林烟打算说服他,“那不一样,明明都过去了,你又去认死理了。”
这回,闵行洲低声问,“你不答应结婚,你永远都在介意不是吗。”
林烟也心知肚明闵行洲计较不结婚的事,谁能拒绝他。他那个该死的控制欲强的脾性。
她说,“我不答应你就不追了吗,骄傲什么,高高在上什么,要底线来做什么,它们能帮你赚钱还是怎样。”
她就像一只玩在丛林里的小麋鹿,娇纵地迈着小步,不知好歹地去引诱猎人追着她走。
明明,独断独裁的闵行洲只需要一把猎枪抵在林烟脑袋上,切断林烟所有退路,她就插翅难逃了。
天知道,林烟究竟有多不识抬举呢。
闵行洲才发现,她是有很多愚蠢的越界行为。
“傻。”
他很轻地一个字。
“你傻还是我傻。”
“你…”他刚说出来,林烟脾气就急了,闵行洲唇角一抿,话饶了弯,“我。”
怎么办?
这可笑的傲慢。
这荒谬的情情爱爱,男人的自尊心时不时总是不值一提。
林烟抬头仰望闵行洲,风雪细沫跟着风飘进伞下,拂过他英挺高硕的鼻梁骨,弧度简直是鬼迷心窍的好看。
“闵行洲,别哄了,又该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这话,他揽紧她,伏低身,一边轻轻叹气。
闵行洲自己并没发现,今天的他其实有些惆怅,喜欢叹气。
可能是累的,也可能林烟的原因。
额头相抵,闵行洲喉结动了动,哑声,“一码归一码。”
“不行的。”林烟微微摇头,“让我恨你不好吗,恨多了就不爱了。”
闵行洲觉得,林烟好不识趣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小任性,就好像要做什么都得顺着她来。
或许林烟目前的情绪真不太好,她一夜没睡,就赶来找他,不管是担忧还是别的,林烟的情绪能好到哪里,就非要他惯着,是这样吧。
应该是了,闵行洲想,那就认了。
林烟说着,“我去求伯父,让他别计较了,分明是我要求你这么做,分明是席森太坏了。”
闵行洲觉得林烟是真的有点糊涂,“你求他做什么。”
林烟一时分不清话了,“那我去求谁呀。”
她带着哭声,闵行洲心隐隐感到软了半截,撑着伞,郑重地问她,“林烟,你真的不希望我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