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的纹路,文笙眼前似浮现曾经为了这把剑经历的种种。
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时今日的情况,邯邛剑最终在她手里,那时觉得一直会在一起的人,也不过想象。
压下心里那酸涩的感觉,文笙说道:“杜大哥可不要小看女子,就算不是男子,我在江湖上也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而且我现在还是天穹宫的圣使。”
这下杜陌才变了脸色:“天穹宫的圣使身份特殊只听命于少宫主,完全不暇于他人,在天穹宫里地位之高只低于宫主和圣女,虽然早在数年前天穹宫宫主就把圣使交给吴珵用于锻炼他,可是圣使的地位依旧不改,寻常人要爬到圣使之位,没有数年的观察和磨砺根本毫无希望,文笙,你和天穹宫的少宫主关系很好?”
他面带忧色,天穹宫亦正亦邪,而且吴珵那人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突然让文笙做圣使,只怕另有打算。
文笙对杜陌笑了笑说道:“吴大哥那时强势来这里夺取邯邛剑,为人嚣张做事决绝,可和他相处后,发现他对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人,而且为人虽然浪荡但也有自己的底线,杜大哥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那么笨啦。”
“不笨也不聪明,既然你有自己的考量,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和子言两人是怎么回事?”
文笙面色微变,手指滑动着面前的白瓷茶杯,良久才说道。
“我和他……结束了。”
杜陌面色一变,虽然他和文笙结识的时间远远无法和斐子言相比,但是他看人极准,文笙这人对感情如果一头扎进去就会一直走到底,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刺激到她,她绝不会放弃的,而斐子言却并非如此,他对感情即随意又真切,有时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看着文笙面色无表情的样子,杜陌不知说什么好,感情这事不是说找人打一顿就能和好如初,也不是站在原地诉说着对方的错误就能大彻大悟重新改过。
“杜大哥何必这个表情,我可是专门快马加鞭来看你的,现在我还饿着肚子呢,你就不找点吃的招待我一下吗?”文笙打破宁静,玩笑的说道。
杜陌看着她露出一副饿死人的样子,宠溺一笑,站起身来吩咐下人备饭菜。
在一处花厅,文笙和杜陌在一起说笑吃喝。
看着外面和四周摆满这个月份肆意盛开的盆栽花卉,鼻尖闻着浓郁的花香,酒足饭饱的文笙不由感叹一声,那次来时作为盗贼,这次是客人。
她突然拔出邯邛剑,看着泛着寒芒的剑身,那毫无规则的花纹猛然一看虽然突兀再一看却浑然天成,因为喝酒的缘故,眼前有些模糊。
这次再看那些花纹虽然糟乱,但也有几处侧重点。
文笙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仔细的看着那几处侧重点,喝酒的人往往有这样感觉,越是仔细看个东西,越是能看出更多的重影出来。
“杜大哥,如果我说,我也许能找到这个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