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阴云的覆盖下,忽明忽暗。
纪念慈是被鼻腔内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呛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白的天花板。
鼻腔内的消毒水气味依旧浓烈,她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震得她的心都颤抖了几下。
纪念慈的眼睛慢慢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是沈策砚。
说实话,纪念慈还是第一次看见神情既焦急又担忧的沈策砚。从前的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击垮他。
他是真的很爱她,但她上辈子却……
想到这,纪念慈便开始难过,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怎么了?是伤口疼吗?”沈策砚说着便要起身去找医生。
纪念慈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 没有……抱抱……”声音依旧沙哑,虽然已经退烧了,但喉咙依旧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微微起身,朝他张开了双臂。
“怎么了这是,嗯?”只见面前的小女人脸色苍白如雪,瘦弱的身体在病号服下显得空空荡荡的,小脑袋上还围了一圈纱布,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惹人怜爱。向他张开双臂来要抱抱时,内心所有的尖刺仿佛都被她抚平了。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怜惜。
他坐到床边,双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
“是不是喉咙痛,嗯?医生说你喉咙发炎了,这两天要少说话。来,先吃点东西,很久没吃东西了吧? ”
纪念慈说不出话,只得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但因为没什么力气,动作幅度比较小,感觉起来就像是只小猫在怀里蹭了蹭。
沈策砚的心更软了。
他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粥,还是温的。这粥是用各种药材熬出的鸡汤煨的白米粥,很是滋补。他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小勺便喂到她嘴边。
纪念慈乖乖吃了。
不过才吃了小半碗,纪念慈便摇了摇头,不愿意吃了。因为喉咙发炎的缘故,她每吞咽一次喉咙都特别疼。
“再吃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难受,但是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受不了的,乖。”
她身体孱弱,沈策砚还是想着让他多吃点。
回想起他们往日的婚姻生活,两人都是极不对付的,沈策砚平时极少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和她讲话,纪念慈感觉心里暖暖的,又被哄着吃完了剩下的粥。
喝完粥后,沈策砚扶着她躺下,然后摸了摸她的脖颈,已经退烧了。
“伤口还疼么?”
纪念慈摇了摇头。
“是不是累了?这两天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安心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纪念慈又点了点头,然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沈策砚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她。
这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来人是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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