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说这话时,棠知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但又是坚决的。
“跟随自己的心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挂断电话后,纪念慈晃荡着秋千,轻轻叹息。
其实她知道棠知这个人,看似明艳张扬,敢爱敢恨,活的清醒洒脱,实则内心敏感又脆弱,因为在爱情中受过伤,所以给自己的心筑起了一道城墙,格外的小心翼翼,惹人心疼。
她和时叙白,估计要等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也怪自己,上辈子一门心思都放在离婚和那个渣男的身上,并没有过于关心这个身边的朋友,而后她又被人害死。他们感情的走向,她也无从得知。没办法给到她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这个重生者的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助益。
纪念慈有的时候也很郁闷,怎么看别人重生打脸复仇的小说这么爽,就像开了金手指一样,而自己重生,还是有很多事都是不清不楚的。估计是上辈子自己死太早了。
沈策砚推开门走进来时,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角落里那个秋千上,然后慢慢地移向坐在上面的纪念慈。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小小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和脆弱。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摇晃着的树影。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弯下身子,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轻抱了起来。
“回去睡觉。”
可能是看出了她心情不好,沈策砚说睡觉就当真只是睡觉,并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
第二天,纪念慈在吃早餐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掏出手机看日历,过两天是八号,她记得,上一年的时候,纪语莹会在这一天,在家里举办一场宴会,她今年大学毕业,这场宴会就是她的毕业宴会。
果然,没过一会,纪念慈便收到了她的宴会邀请。
纪念慈冷笑一声,回了一个“好”字,心下已经有了盘算,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在纪语莹那里套出更多的证据。
纪念慈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她要迈开复仇的第一步了。那些陷害过,伤害过她的人,她都要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
高层会议结束,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有沈策砚还坐在主位上,听着林成的汇报。
“先生,老宅那边的人说,沈老先生有动作了。”话音落下,他又凑到沈策砚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沈策砚听着,脸上此刻显得有些冷峻,他嗤笑一声:“继续派人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与冷漠。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起来。
沈策砚绝非善类,如果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或者触碰到他的底线,那么必将遭到无情的打击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