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里的转盘上明晃晃的“做二十个俯卧撑”七个大字,瞬间焉了下来。
“好吧,凭什么他们就是亲嘴,到我这就是做俯卧撑……”
“废话那么多,赶紧做。”
“哦。”
时叙白趴在地上,带着满腔的恨意做完了这二十个俯卧撑。
原本棠知设计这个游戏就是为了能够从沈策砚嘴里套点话出来,顺便增进一下这俩的感情。
结果玩了n轮,沈策砚都没输几回,就算输了,抽到的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什么“最喜欢吃的食物”、“最喜欢的颜色”、“评价一下自己的长相”之类的。
棠知看见这些问题都懒得问。
倒是他们另外三个,经过了这么多轮,就差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出来了。
纪念慈:“……说好的套话呢?”
“……”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好无聊。念念,我们回房间聊天去。你们两个大男人爱干嘛干嘛吧。”
棠知说完便起身,拉起纪念慈的手,回房间去了。
只剩下沈策砚和时叙白,两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
“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不玩了?”被拉到房间的纪念慈有些懵。
棠知轻轻关上门,然后转过身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说道:“还玩啊?你没看见吗?我们刚刚玩这么久了问出来啥了?倒是我们,什么都说了。你家那位简直是游戏杀手。还是把这个重任交给时叙白吧。”
“好像也是哦……”
另一边。
沈策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的开口:“说吧,又在打什么主意。”
“啊?没有啊?”时叙白愣了,有这么明显吗?
“还跟我装。”沈策砚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晃动着酒杯,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好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知知想让我问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念慈的气。
知知说,念慈也做了挺多的了,但你总是一副没什么反应的模样,她就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策砚的神色黯了黯,又闷下满满一杯酒,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没生气。”
“骗谁呢你。”时叙白一副我信你就有鬼的表情。
“你没生气为什么不和好?你小子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知知这么对我,我都不知道能高兴成什么样。
你最好给我说点什么有用的啊,不然我没办法交差。知知好不容易交代我一件事情。”
沈策砚垂眸,泼墨般的眸子倒映着杯子里的晃动,叫人看不出情绪。
“我就是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意思?”
“我是怕,她并不是真的爱我,只不过是愧疚之情。”
“……”
“我是想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我怕,她到时候会后悔。”
他那深邃无底的黑眸深处,一片仓皇凌乱。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滔天巨浪所淹没;又似迷失在茫茫沙漠中的旅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只能在绝望中徘徊。
这样的沈策砚,让时叙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男人晦涩不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此刻,纪念慈的眼眸已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