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砸他脑袋?你知道周少还没被人这样打过吧?就算他当时想强奸你,你也不能这样爆了他头啊?”
胖子话音一落,他带来的朋友们又开始哄笑起来,只是这一回,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笑我,还是笑周晋毅被我爆了头,还是笑死胖子的多管闲事。
我觉得和胖子说话,总是无边无际的,没完没了的,我不再搭理胖子,转了个身子,我又跪在了周晋毅跟前。
这一回我故意跪在离周晋毅比较近的位置,以便于我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裤腿。
我抓着周晋毅的裤腿,泪眼婆娑的恳求他:“周少,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砸你脑袋了,我真的好冷啊,你看在我捡了这么多个球的份上,就不能先原谅我吗?”
周晋毅淡淡的掀开眼皮,瞧见我又跪在地上了,他嘴角轻轻一扯,冷笑一声:“你这膝盖可真是能跪,说跪下就跪下,你是不是常常这样跪男人?”
周晋毅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嘲讽的语气都没有,我立即镇定精神,认真的回答他:“没有没有,周少,您是我第一个跪的男人,从前我只跪过城隍庙里的菩萨,还有我死去的老爸,爷爷,奶奶……”
为了加强我话里的真实性,我特别认真的举出我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跪过你一个活人,我发誓。”
“发四?为什么只举三个手指?”周晋毅笑了一声,紧绷的脸却开始渐渐舒展开来,他黑眸凝着我,落在我泳衣的胸口处,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嘀咕一句,“你也没有多大啊——”
我意识到他在说我的胸后,立即调整了一下跪姿,重新换了一个跪他的姿势。
周晋毅勾勾手,示意我站起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有点黑,差一点又给他跪下去了。
周晋毅把我拽起来,在我耳边低声的说了句:“你别给我装晕啊,我不吃你这一套啊。”
我说:“没有,我真的没有装晕,就是有点贫血,蹲久了都会这样,以前也会。”
他瞥了我一眼,有些挖苦的说道:“也是,你为了买品牌店的鞋子,天天在出租屋里吃方便面,能不贫血吗?”
我朝他假意的笑了两声后,问他:“我现在可以回去换衣服了吗?”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如蒙大赦,心里忽然就觉得周晋毅也不是那么坏了,至少也没有坏得那么彻底。
其实他还是有点同情心的,不像那个死胖子,总把人往死里整,周晋毅就是被他给带坏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路,胖子果然就在我背后瞎嚷嚷起来了——
“晋毅,你怎么让她给跑了啊?球还没有捡完啊?我靠,你他妈不是真看上她了吧?还舍不得她去捡球……”
我没来得及听到周晋毅是怎么回答的,就一溜烟儿跑了。
我生怕自己跑慢两步,胖子再添油加醋几句,周晋毅就会又把我拖去捡球,我好不容易用我的可怜唬住了周晋毅,现在可不想再被他拽回去。
我顶着寒风与过往行人的惊讶目光,一路狂奔,再次来到刚才的那间包厢里。
我的毛衣与打底裤,还安全的放在这间包厢的更衣室里,进了更衣室后,我立即抓起我的毛衣,准备换衣服。
因为心里急着想穿上我暖暖的毛衣,我连更衣室的门都忘记阖紧了。
直接剥了身上那套湿漉漉的泳衣后,我套上我的文胸内裤,正要穿上毛衣时,门板“咯吱”一响,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我吓得一惊,赶紧抓着毛衣遮住我的胸口,转过头去,一眼就瞧见正从门外走进来的周晋毅。
我气急,一时之间就忘了刚才是他救了我这件事,大声的吼了他一句:“偷看我换衣服你变态!”
周晋毅剑眉微微一拧,仿佛是被骂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上下打量我几眼后,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说:“你自己没关门,说我是变态?”
说这话的时候,他顺手帮我把更衣间的门给阖上。
我闹钟警铃乍响,怒气哄哄继续质问他:“你关门做什么?”
周晋毅不理我的熊熊怒火,优哉游哉点了根烟吸上,眼底含着一抹化不开的笑意,慢条斯理对我说道:“你不是说胸太大吗?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说着话他手指还朝我挥了挥,示意我把挡在胸口的毛衣给他拿开。
我气急败坏的把毛衣朝他的方向扔去,我想把他吓唬走,可是周晋毅就是这么一个色胆包天的,我的毛衣压根就吓不走他,不仅吓不走他,还让他更加放肆。
他眼神专注着我被文胸托起的胸,目光火辣辣的,连话也说得毫无下限:“哦,看到了,就是这么大而已。”
说着话的时候,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挑着嘴角一抹妖孽的笑,说道:“一只手可以掌控。”
我“呸”了他一声,抬头挺腰收腹道:“那是你的手太小!”
他笑了一声,说:“从来只有我嫌女人的手小,没有女人嫌我的手小。”
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很是别有深意,可我具体说不出他的深意隐藏在哪个方面,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