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莫名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停住了回家的步伐。
理智再度重回我大脑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他家的厨房里给他熬粥。
我一边用饭勺搅动着锅里一颗一颗白胖胖的粥米,一边在心里嘲笑我自己:原来病得不起的人是我自己,这个时候我原本应该在酒吧里推销啤酒才对,我这个月还要做7万呢,7万呢……
现在看来,今晚一整晚的时间又得耗在周晋毅这个凯子身上,他欠我那么多钱都还没还,我竟然还站在这里给他熬粥!妈的!
我把粥熬好之后,给周晋毅端到了房间,他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我轻推了他一下,发现他没有反应,手探到他肌肤,发现他体温高得惊人,于是去浴室给他弄了条冷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我刚把毛巾搭到他额头上,他立即火大的把那毛巾甩开,还爆了句粗,“谁他妈让你们碰我?滚,通通滚,谁都别碰我!”
我无奈的扶额,心想这人的酒品真差劲儿!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时而装可怜时而装无辜,时而妄想症时而爆粗口!就没见过情绪这么反复无常的酒品病态患者!妈的!
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我看了一眼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夹,很忧伤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想拿他多少钱,更加不是想偷他的钱,我只是想把他欠我的钱拿回来而已。
被人拖债欠债真的好心痛,好肉痛。
难道周晋毅都不知道我有多么需要钱吗?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欠债务,明明他那么有钱,那么多钱,还要欠我的钱,妈的,有钱人真是奇葩!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自己去拿他钱包里的钱,不问自取,相当于盗取,这个道理我还是十分明白的。
我心情有些低落的转身,打算离开周晋毅的房间,今天瞎忙活了一整晚,还被周晋毅骗回来给他煮粥,结果粥煮好了他又死睡过去了,一分钱没赚也就算了,还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现在还得顶着寒风一个人骑车回去。
想想心就更累了。
我轻轻带上周晋毅房间的房门,走到客厅,又走到玄关,刚俯身换好鞋,还没来及站起来,有一双手用力从身后扣住我的腰,腾空将我抱起。
他的力度直接又霸道,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我拎起来,抱着走进房间,狠狠摔在了床上。
我被他摔得头晕目眩,刚才一路被他抱进来,我当然认出这个从背后袭击我的小人,是周晋毅这个王八蛋,我甚至打了他后背几拳,可是他像是电影里那只怎么也打不死的怪物,不管我怎么狂揍他,他依旧屹立不倒!
我回过神来后,一点不畏惧的对上周晋毅这只打不死的怪物,顺便送了他俩字:“妈的!”
他一点都不介意我的辱骂,反而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一个箭步上来,扣住我的腰,压住我的身体,顺手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几枚安全套,甩我脸上。
我又骂了他一句:“妈的!”
周晋毅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发散不开,他那点心思已是非常明显,我也不是个白痴,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当然不怕这个死怪物,甚至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我看到他离得我越来越近,他身上不仅散发酒精味道还散发健康男人的体味,他的每一个动作既冲动又热烈还霸道,关键是他力气还那么大,他简直比打不死的怪物还要可怕!
我现在被他压制,他若想仗着自己喝多了酒就对我为所欲为,我根本打不过他啊!
思考挣扎了很久之后,我决定以暴制暴。
我记起我的背包里常年备有一把小刀,这都是我在夜晚工作时,特意放在包里拿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的刀子。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这种情况下,把刀子拿出来,直指周晋毅那张好看得令人轻易就心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