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色。
“放屁!真是放屁!我这是为了家族着想,你不要脸,我们这个家族还要脸呢!”
周同善把拐杖跺得咣咣响。
“周君堂我警告你,今天这事儿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四狗不能坐监狱,至于那两家,你想办法去说!”
“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长大的,要不是我们施舍你一口饭吃,你一个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的孤儿,能有今天的风光?”
一直没说话的宋辉月终于爆发了。
她一把抓起手边盛了汤的碗,狠狠砸向周同善。
碗沿着老头的肩膀擦过,温热的汤撒了他一身,几片菜叶挂在他肩上,像是在挑衅他长辈的威严。
“放你的狗屁!我公婆怎么去世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你以害怕传染为由赶我生病的公婆离开,他们至于在荒山野岭等死吗?”
“医生都说能治好的病,你们非得逼他们去死,还厚颜无耻抢占了他们的房子与田地,逼着我丈夫十三四岁就从军打仗。”
宋辉月指着周同善的鼻子怒骂。
“从背后挑拨怂恿的,就是你这个老东西!你现在还有脸提什么恩情?论起来,你和那个周四狗一样,都是刽子手!”
这些年来,宋辉月与周家的交集很少。
对于这个女人,周家人并没有把她放在眼中,毕竟当年孩子没了,她也那般认命,像是个棉花团子,软弱无能。
因此周同善才敢当着宋辉月的面这般肆无忌惮。
“今天我还告诉你,周四狗必须得坐牢,而我也只认周思卿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我和君堂死了,名下财产全都是周思卿一人的!”
宋辉月盯着周同善那阴森愤怒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君堂!”
周同善疯了似的大吼,跺着拐杖说道:“听到了没?你听到了没?她敢这么对我说话?离婚!你马上和她离婚!”
“怎么,辉月说错了吗?”
周君堂挑起眼睑看着周同善,冷笑反问。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以长辈的身份拿捏指使我吧?我从没报复你,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意气用事!”
“辉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当年我们放过周四狗,是看在他年幼无知被人挑唆,可现在,他成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至于财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谁都别惦记,根本轮不上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正好孟战京推门进来。
周君堂看着自己的女婿,神色柔和许多。
“思卿怎么样?”
“她没事,病房隔音效果不太好,她在隔壁听到这边吵闹,怕您和岳母吃亏,就让我过来瞧瞧!”
孟战京看着周同善,似笑非笑说道:“有些事儿你们要是不方便动手,可以交给我呗,我战场杀敌无数,身上多一条人命也无妨!”
说着,他咧嘴冲周同善笑。
“您想怎么死?额头中枪?炸成碎片?还是动脉出血慢慢死?我有经验,我都可以帮您实现,嗯,疼是有点疼,但绝对能保证死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