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思卿的心里有种道不出的难受与压抑。
放眼去看,孟战京那些堂哥们的孩子,哪个不是养尊处优前途无量的世家少爷?
川川也是孟家的血脉,凭什么他要受这些委屈?
下班回家的路上,周思卿坐在副驾驶位上,越想越是难过,到最后竟然落了泪。
“孟战京,我不管川川的出现会给孟家还有孟沈辽带来什么麻烦,我要给他们母子讨个公道!”
她胡乱擦了擦泪,望向正在开车的孟战京。
“好啊!”
孟战京笑笑,眼底带着温柔宠爱。
“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哪怕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他眯眼看着前方的路,温声说道:“设身处地想一想,若你经历了姚蓓蓓的遭遇,我就算捅破这川城的天,也得给你讨公道。”
“一会儿回家,我就和爷爷奶奶挑明川川的事,甭管如何,孟家得认下这个孩子!”
周思卿沉声说道:“原本该属于他们母子的一切,我都要帮他们讨回来!”
“好,都随你,出了事我帮你兜!”
孟战京没有半句阻拦的话,全力支持媳妇儿的决定。
这让周思卿无比感动。
“那你要是兜不住呢?”
她吸了吸鼻子问道。
孟战京失笑,答道:“我要是兜不住,这不还有你公婆嘛!反正你只管闯祸就是,有人帮你善后呢!”
车子一路驶入军区大院,眼看着就要到家,一辆军用吉普忽然从后面超车,一个漂移,横在了孟战京的车子前面。
幸亏车速不快,也幸亏孟战京开车技术精湛,在距离吉普车不到一米时刹车,给周思卿惊出一身冷汗。
下一刻,只见孟沈辽从吉普车跳下来,冷着脸直接上了孟战京的车。
“九哥,你这是……”
“去浑春水库!”
坐在后排,孟沈辽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阴鸷,甚至有那么一丝丝颤抖。
“去那里干嘛?距离大院得有七八十公里呢!”
孟战京眉头微微皱起,十分不解孟沈辽今晚的异常。
难道,与姚蓓蓓有关?
“那天晚上,是岳武鸣开车送姚蓓蓓离开川城的!”
果不其然,孟沈辽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孟战京的猜测。
“我喝完酒昏睡的那段时间里,岳武鸣去过姚蓓蓓的住处……”
听到这话,孟战京没有再犹豫,调转车头直奔浑春水库。
经过大门口的岗亭时,他对哨兵吩咐道:“路中间那辆吉普车是孟家的,钥匙在车上,帮忙停到孟家门口。”
“顺便告诉我妈,别等我们吃晚饭了!”
岳武鸣是孟沈辽大舅的儿子,比他大三岁,当初靠着孟家的关系才去了浑春水库上班,工作清闲,还是铁饭碗。
孟沈辽与这个表哥关系很一般,甚至二人年少时还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打过架。
车子行驶在光线黑暗、路况复杂的环山公路上,车技极好的孟战京双手握着方向盘,神色极为谨慎。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微的压抑,周思卿斟酌片刻终于开口。
“九哥,你怎么知道岳武鸣去过姚蓓蓓的住处?”
孟沈辽靠在后排座位上,嘶声说道:“他与别人喝酒时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