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就是周思卿的帕子。
当时给她买手帕时,为了独一无二,他特意请绣娘在每个手帕角上绣了小小的翠绿树叶。
绣娘还笑着调侃,说别人都是绣桃花绣牡丹,头一次有人树叶的。
刘南枭察觉到孟战京的眼神,他低头看了眼手腕的手帕,勾着唇笑了笑。
“不慎受了点小伤,周护士帮我包扎的,怎么,手帕是孟营长送的?”
孟战京咬了咬牙。
“怎么,医院是没有纱布了吗?还非得用私人的手帕?我瞧是刘政委心怀不轨,故意骗我媳妇儿吧?”
是的,孟战京就是这么有自信。
打死他都不会怀疑周思卿的品格问题,更不会往周思卿是否背叛他这方面想。
他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刘南枭这阴险狡诈的小人欺骗了自己那单纯善良的小白兔娇妻。
嗯,就是这样子!
“从川城到南疆,这都两三天的路程,刘政委还戴着这手帕,呵……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孟战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嗯,但凡刘南枭你识相,就立刻马上把手帕解开还给老子!
像是看穿了孟战京的心思,刘南枭故意挥了挥胳膊。
“怕是现在还不了,刚包扎的伤口,一解开又得出血,又得劳烦周护士!”
孟战京撇嘴。
“少找借口了!我媳妇儿这会儿好端端在川城家中休婚假呢,还给你包扎?你踏马找借口能不能上点心?”
听到这话,刘南枭笑得很是嚣张,大有扳回一局的畅快与得意。
“哟,还以为咱们孟营长神机妙算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跳脚的这一天?”
刘南枭说得模棱两可,故意留下个尾巴,转身就要去和其他人一起把卡车从泥潭里推出来。
“刘南枭你什么意思?”
心中闪过一些模糊的信息,让孟战京的心陡然一跳。
他一把抓住刘南枭的胳膊,声音拔高了好几度。
“你管我什么意思呢!赶紧去帮忙,雨越来越大了!”
难得看到孟战京这种着急跳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刘南枭心里畅快到不行。
孟战京敢确定,刘南枭这货肯定瞒着他什么,而且还与自己媳妇儿有关。
反正这里很安全,反正他们已经淋湿了,也不差这几分钟,于是上前几步追上刘南枭,直接挡在他面前。
“你给我说清楚,手帕到底怎么来的!”
他有些急躁,伸手抓住了刘南枭的衣领,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打架。
刘南枭非但不解释,反而还露出坏笑。
“婚礼时,我亲自把思卿背上婚车的,你根本不知道那天的她有多美!”
这话像是一记重拳落在孟战京的心坎上,疼得他差点喘不上气。
这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儿,是他对周思卿最歉疚的辜负。
而现在,刘南枭故意掐着他的痛处,故意说这些挑衅的话,这与杀他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是他背周思卿上婚车的?他算老几?
凭什么是他见到了周思卿最美的时刻?
凭什么他手上戴着周思卿贴身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