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给路听言的那张符咒,对方都舍不得戴在身上,只藏在枕头里,现在甚至把折了耳朵的符咒当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进宽松蓝白条病服的口袋里,还拍了拍……
他的喉结动了动,说不出来什么。
一晚上,路听言都被守着,甚至上厕所,也不知道宁芜宸为何像小尾巴一样守在门口。
一转眼,路听言已经被迫住了三天院。
家里人都来探望了一遍他。
而对比谢蔚寒,简直称得上是惨淡无比。
代表公司探望他的女下属慰问的时候照顾不周,“失误”地倒水在他的腿上。
女的被一个冷冷的“滚”字赶走之后,谢蔚寒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又被谢家的人骂个狗血喷头。
路听言真真是看了一场接一场的戏, 趁着他小可怜室友不在,家里人也不在场的时候。
他被吵得受不了,走过去把谢家那个烦人的旁支拽出去。
在门口的时候又踢了一脚这个谢家排行老六的男人,这个一脸肾虚的家伙竟然敢在丧尸王的地盘唧唧哇哇,简直是不要命了!
路听言冷着脸看他。
老六被盯得火冒三丈,响亮地怒喝道:“你就是那个被绣球砸中的倒霉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是他堂叔!我正在管教我的大侄子有问题吗?!识相点滚开!谢蔚寒自己死就死,为什么要拖集团里其他人下水!我现在不仅要骂他!我还要打死他!”
路听言戴着降噪耳机,都还能听见,可见对方多么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就连护士站的护士都跑过来要批评他了。
路听言伸手抓住他的脑后的头发,巨大的手臂力量像老虎钳般将他砸在墙上,力道恰到好处,老六的脸的颧骨忽然被撞得刺痛,连带脑子都疼了起来,他想开口怒骂的嘴巴怎么也张不开了。
他挣扎,逃离这个诡异的路家养子!
但身体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得死死的!
路听言嘴角勾起,“我记得有句老话说,来都来了,”
他单手敲了敲自己的耳机,护士原是想说话,见路听言控制住了这个大吵大闹的家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喂,警察同志!阳光医院有人闹事,要谋害他人的精神,乃至身心健康!还扬言说要打死人!来势汹汹的!好在我控制住了!我们病房还有个心灵脆弱的家伙,我担心他被气得晚上想不开,万一跳楼了赖我怎么办!”
老六:“……”
路听言报警的声音清亮,大声,病房里的谢蔚寒想听不到都难,他被逗笑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眼尾闪着晶莹的泪花。
有路听言在,老六被抓走,病房不再鸡飞狗跳,谢蔚寒难得清静了两天。
但路听言住到第五天的时候已经憋不住了。
宁芜宸白天回宿舍睡觉,晚上就坐在他床头盯着他……
路听言既感动又无奈。
和路听言收拾出院的时候,宁芜宸回头冷扫了隔壁床一眼,谢蔚寒愣住。
呃,这小朋友难道把他当成情敌了?
想到这里,谢蔚寒勾了勾唇,给对面回以一个挑眉。
又出现了一个看不懂命格的人,宁芜宸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个首席天师的名号是他师父偷偷捐来的了。
加上谢蔚寒身上沾染上了不好的东西,宁芜宸没办法又没理由让路听言转院或者回家,只能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守着路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