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步走入凌云楼,一众伙计似乎得到那小主管交代,也未再阻拦。
“昴主……您不是尚未恢复吗?怎可施展奇门八卦术?”鹤不经意地凑近萧雨,好奇问道。
“这种小门道,不需要奇门八卦术也看得出来。”萧雨微笑摇头,边走边道。
“此人鼻梁左偏,与父缘薄,必是从小跟随母亲离乡背井。手中指背有星状烙痕,那是打铁的时候被弹射的火星烫伤所致。眉心阴尸之气淡而有痕,说明其儿时曾在义庄待过一段时间。手指上食指和拇指间手茧很厚,是常年握军刀的手,必定从军多年。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步伐有些踉跄,右腿不便,而且痛点在大腿之上,联系到他的从军经历,不难推测是中了毒箭。身上有一股女子妊娠时的独有气味,而且略带生机,可知今日必是临盆之期。至于其他,有些儿童不宜,等你长大一些,我再告诉你。”
“这……好。”鹤神色微怔,旋即苦笑一声,点头应是。
在一名伙计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二楼一处靠窗位置,缓缓坐下,却是发现刚刚那名壮硕青年也在此处,就和两人隔壁桌。
和他一起的,还有四名老者。
一名老者仪态威严,发虚皆白,端坐正位;
一名老者形体富态,眉心宽阔,坐于前者左侧;
一名老者身形魁梧,体态壮硕,坐于前者右侧;
一名老者身形偏瘦,下巴尖细,坐在左侧第二的位置。
而那壮硕青年,则是坐在右侧最末。
五人早已点完菜,正在品尝,那壮硕青年似乎也来得有些晚了,此时正在对其余几人一一告罪。
“你们这有什么好吃吗?”随意瞥了眼隔壁桌的菜色,萧雨眼色微亮,不由对那伙计问道。
那伙计将毛巾往肩上一搭,眉飞色舞道:“咱们这啊,好吃的可多了。客官您听好了,咱这有熘白蘑、炝青蛤、烩鸭条、熘南贝、爆炒三丝、拔丝鲜桃、五香烤鸡、莲子鸡汤,还有这雪山飞狐、青龙卧雪、瑞雪火山、绝代双骄……”
听着那伙计机关枪一般的语速,萧雨有点梦回前世听那报菜名贯口的错觉。
渐渐回过神来,萧雨轻笑一声,抬手挥了挥打断那伙计的报菜名大业:“好,闲话少说,每样来一份尝尝先。”
“哈?一样一份?咱店里可有三百八十多种各地各方不同菜色,客官您……您吃得完吗?”这伙计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问道。
“不要小瞧了我的肚量,去吧。”萧雨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哦哦,好的。”伙计迟疑片刻,还是点头退下了。
他倒是没考虑钱的问题,能进来这种地方的,必然都是家财万贯,或者神通盖世,最低也有一技之长,总不能赖账。他只是真怀疑这两个人能不能把那些菜都吃完,吃不完浪费多不好。
“哼,黄口小儿,哗众取宠。”那身形偏瘦的老者微微偏过头,瞥了萧雨一眼,冷哼了一声。
“哇,好大的一个奸人!”萧雨看得那老者,上半身微微后仰,极其夸张地惊诧道。
那身形偏瘦的老者脸色阴沉,却又不敢过于放肆,只是冷冷瞪着萧雨:“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雨站起身形,微笑地向几名老者拱了拱手,随后抬手对那瘦小老者道:“观这位老先生眉淡如无,且中有缺断,此为狡猾奸佞之像。且闻老先生声音发于舌尖,喘急短促而不能远达,紊乱错杂而断断续续,此为奸险小人之音。因此,在下大胆断定,老先生您……应该是奸的。”
“放肆!”那身形偏瘦的老者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对着萧雨怒目而视。
那壮硕青年也好似认出了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正是刚刚在大街上搂着自己肩膀向自己问店名的那人,剑眉也是微微拧起,同时也在暗暗好奇,此人体内毫无星息,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是如何进来的?
“欸。”那坐在首位的威严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那身形偏瘦的老者坐下,旋即转身望向萧雨,拱手微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友,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呀?”
此处的来人都有一定身份,要搞事也需打探清楚底细,不然招惹到不该惹的人,就真是后悔莫及了。
“在下姓萧,单名一个飞字。也无甚工作,靠走江湖算卦营生。”萧雨微笑回道。
“哦。原来是算卦的小先生。”
那威严老者闻言一怔,旋即颔首微笑道:“小先生可看得出,我们几个是什么人?”
“老先生想算卦?”萧雨问道。
“呵,我不信卦,但可一听,权当娱乐。”那威严老者微笑摇头道。
“既然老先生想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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