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卷和秋花在马车上休息了一会,便一同去了安早茶楼。
安早茶楼的老板早已在三楼等候多时了。叶卷让秋花去街上逛逛,吃饭的时候回到茶楼便可。
秋花不太想走,但又想给叶卷一个不粘人的形象,便只好走上街去了。她想找个客栈睡一觉。却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里有位姑娘在洗衣服,她的头发垂在右肩,盖住了右耳,穿着邋遢的麻布,腰间系着一个木牌。秋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腰牌,难不成她也奴婢?
“姑娘,请问这附近是否有客栈?”秋花走到姑娘面前,行了个礼。
姑娘疑惑,站了起来,将左耳努向秋花那边,示意她再问一边。
秋花再问了一遍,这下姑娘听清楚了,顺手甩了下头发,下意识地将别头发别在右耳后。秋花瞪大眼睛,看得十分清楚,这位姑娘的右耳没了。
“姑姑姑姑娘的耳朵……怎么了?”秋花已经吓没命了。
“做错事,被割了,前年的事儿了。”姑娘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姑娘还是谨慎些为好。”
“谢姑娘提醒,那姑娘你……”
“我没事了,过几天我就要被拿去抵主子的风流债了,也挺好的,能睡了安稳觉了。”姑娘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又蹲了下去,继续洗衣服。
“那姑娘,我先告辞了。”秋花没问到客栈在哪,也没什么心情去逛街了,便回了安早茶楼。
“叶公子在三楼。”陶笠看见了秋花,提醒道。
秋花行了个礼,算是回应了。然后走上了三楼,看见叶卷正在和一位老爷喝茶。那位老爷看着估摸四十好几岁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去,行了两个礼:“老爷,公子好。”
“嘶,这是?”
“哦,我家娘子。”叶卷一脸笑容,“快了。”
话音刚落,老爷和秋花行动一致,齐刷刷地望向叶卷得意的脸,两人内心十分无语,老爷看见了嘚瑟,秋花看见了他的不要脸。
“啊哈,恭喜恭喜。”你小子嘚瑟什么,看那姑娘脸五颜六色的一定是不想要你,“看姑娘以后一定会像我家夫人一样温柔贤惠的,叶老板有福咯。”
“那是自然。”秋花的脸已经升级到了九颜十色,那色卡般的眼睛看见叶卷的鼻子又长了几公分。
叶卷拉了一张椅子给秋花坐,秋花有些许困了,便在叶卷与老爷的商业吹捧中睡着了。
——姑娘啊,我想起来了,我听人说过五姑娘会报花名,你得给我报报花名让我听听
——今天啊,姑娘不高兴
——哎呦这是怎么的了我说五姑娘……
秋花趴在桌角,脸朝着茶楼中央,听着楼下叮叮咚咚响地,她自然也醒了,没有起身,就趴在桌子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人在唱戏。
——花开四季皆应景,具是天生地造成。
秋花身子一怔,哦,是《报花名》呀,南阳国也会有这种戏子么。
——却怎么还有不爱花的人
——能有这样的人
——爱花的人,惜花护花,把花养,恨花的人,厌花骂花,把花伤……
“他偏说呀,牡丹虽美花不香,玫瑰花开,香又美,他又说玫瑰有刺扎的慌。”
“好花哪怕众人讲,经风经雨格外香,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长短,虽然是满园无心赏。”小秋花接了腔,接而又问“咦,阿姐,你会唱这戏曲?”
“会一点。”
“那阿姐此次回来待多久?”
“不走了。”
“啊?那姐夫那边不会介意吗?”
“我们和离了……我提的,我想陪陪你们。”阿姐挤出了一个笑。秋花看着许是心疼。
——好!好!
台下一片人喊好,将秋花惊醒了。
秋花觉得手有点麻,便起了身。
“吃饭了,想吃点什么?”此时只有叶卷和秋花还在场,那个老爷许是走了。她没觉得饿,但想到他今天中午好像没吃饭,便答:“腾意馆旁边有个平晚馆,去那吃吗?”
“那儿啊?可以啊。”
那个地方哪都好,就是不太隔音,隔壁有家青楼,里边的声音隐隐传来,吃得秋花十分煎熬。叶卷没觉得什么,好像没听见似的,就直勾勾地看着秋花,脸上一阵笑。
“公子,我们走吧。”
“不多吃点么?”
“还是别了……我饱了!”
“走嘞,回府。”车里黑黑的一片,叶卷也看不见账本,就索性睡了一觉,秋花也是。
回到府里时不算太晚,芭蕉阁里灯火通明。这让叶卷轻轻地挑了下眉,许是不悦。这芭蕉阁,倒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了。
刚踏进芭蕉阁,就看见苏夫人和杨姑娘在院子里头说笑。
“是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作为母亲,倒是十分喜欢叶卷这孩子。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寻个正妻了。”
“......”
秋花听到正妻二字,脚步顿了顿,有些许接受不了。叶卷则是皱着眉,一言不发。
“叶卷回来了?”?“叶二公子。”苏夫人和杨姑娘看见了他们,却又默契地忽略掉秋花。
秋花心很乱,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也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尴尬的院子里当电灯泡,就微微行礼,说是去煮宵夜,退出了芭蕉阁。
苏夫人也想给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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