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人几乎忽地站起了。
昨天刘婉儿说最近食欲不振,有些心烦,王彦庭就安排了侍女今天请郎中来。
结果一道旨意把自己搞的都忘了。
他都顾不得和刘瓒道别了,急急忙忙冲出门。
身后,被王彦庭提醒的刘瓒也紧跟在后面,还忙不迭地和自己家的侍女交代:“快去通知夫人!”
王家,王彦庭像旋风一样地冲进了后院。
“婉儿,什么时候有的?”他冲着刘婉儿开心地问。
随即就知道,又是一句蠢话。
现在可不像后世,可以准确知道预产期的,只能给个大概。
“大概是上月吧。”刘婉儿眯起了眼睛笑的很开心。
他有时候挺喜欢王彦庭冒出一些孩子气的。
在她看来,男人成熟的一面放在外面就好,在家里大可以放松一些。
此刻,她的回答显然已经不重要了,结果才最重要。
王彦庭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深情地看着她:“辛苦了!”
“噗呲...”旁边的耶律绣宁笑了,“姐姐,难得看二郎这么温柔呢。”
“胡说,我经常这样!”王彦庭没有说完,自己也笑了。
不过,他郁闷的发现自己马上被推到了一边。
刘瓒夫妇已经冲进了房间,围着婉儿还是嘘寒问暖。
刘婉儿被像保护动物一样强迫斜靠到了床上,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外圈无能狂怒,灿烂地笑了。
刘婉儿有喜的消息,像旋风一样传遍了幽州。
先是王彦庭父母,立刻从军工厂的建设地赶了回来。
照例又是一阵关心和唠叨。
新的军火厂已经完成选址,王彦庭父亲在那里监工场地修建,母亲则去照顾父亲去了。
听到下人跑来传信,立马扔下工作就冲了回来。
然后,在幽州的各级官员和将领首先做出了反应。
各种恭喜的、送礼的开始络绎不绝。
这是安东军包括后面成德军的大事。
他们效忠的人终于有后了。
虽然安东军明面上的节度使是刘瓒,但是谁不知道实际就是王彦庭在主持。
而且两人本来就是翁婿的关系,对于这件事好像也不太在意。
过了几天,外面各州府的官员和驻军将领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对于用八百里加急传递这样的消息,王彦庭也是无语。
不过他也理解,古人就是如此,君主或者各镇领袖的传承本来就是大事。
你有后代,我们效忠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将来你的儿子继位了也不会在意。
但是如果你没有后代,谁知道将来继位的是你兄弟还是外人,到时候还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条心的,依旧心怀旧主,这个就麻烦了。
所以刘婉儿这一怀孕,整个安东的上层都放下了心来。
下午,王彦庭再次送完一拨前来道贺的官员,满心疲惫地往后院走来。
不过他做梦没有想踏进屋子看到的这个人:平原公主。
卧槽!
王彦庭触电一样地缩回了脚,快步退了出来。
“我问你,屋里的这个女子什么时候来的?”他叫来门口守着的侍女,小声问。
这种事,官员也好将领也好,很少自己一个人来祝贺的。
但凡不是单身狗,都带上了家属。
自己在外面和王彦庭露个脸,夫人就进后宅祝贺,最好能够交流一下养胎的注意事项。
这样的夫人外交,自古以来就是拉近上下级关系的重要手段。
看到平原公主,王彦庭就觉得不太妙。
虽然见过她的人确实很少,安东除了长安过来的官员,大部分是地方小吏升起来的,没有什么机会见公主。
但是他是知道平原公主在长安和凤翔捅了多大一个篓子的。
要是真的有朝廷或者李茂贞的人拿着画像过来找怎么办?
就算画像有点抽象,但是平原公主的相貌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到时候难免有见过她的人会怀疑检举,这就操蛋了。
不过细问之下,还算好。
这个女人算是有点智商的,是等别人都走了才来的。
她住的地方本来就是王家隔壁,中间还开了一道小门。
这也是没有办法,有时候公主要找刘瓒和王彦庭,如果全部从外面走,难免会被人注意到。
这一次,她过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