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98年,这年夏天王彦庭的安东军横扫了宣武军东部的地盘。
按照常规的事件发展规律,后续将爆发无数大战。
然而诡异的是,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除了江南的菜鸡互啄,整个北方的几大巨头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死对头朱温和李克用也消停了。
如果用王彦庭后世的言论在说,就是大家都在苦练内功了。
冀州、德州一战,把各地的藩镇都吓了一大跳。
研究了安东的发迹史,大家都发现,那种没有意义的争斗就是没有意义。
反而是把基础坐牢比较靠谱。
你看安东,打一仗就要有一仗的目的,无论是人口还是地盘,要有实实在在的收获。
说难听点,就是贼不走空,说高大上一点,就是厚积薄发、步步为营。
就这一点,河东军的李克用表示自己最有发言权,过去光顾着找朱温的晦气了,真是打了很多没有意义还损兵折将的冤枉仗。
现在,李克用表示要洗心革面了,想好了再打。
对,打的还是朱温。
在这种氛围下,大家都在拼命布局、拼命练兵。
宣武的朱温作为这一堂教育公开课唯一的受害者,那事后总结一定是最诚恳的。
现在,魏博已经成了面对河东、安东两个大佬的前线了。
原本就已经是朱温的吉祥物的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表示,我扛不住,所以愿意主动辞职。
新任节度使杨师厚光荣上任。
从内心来讲,杨师厚是不愿意上任的。
上一次一个王彦庭就把自己屎尿屁都打出来了,至今上厕所还要人陪,都有阴影了。
结果现在还要加一个李克用,实在是腿肚子不争气。
不过朱温表示不要怕,我让二儿子朱友珪给你做副将,他手上有控鹤都,实力不弱。
杨师厚一听立马表示不用了,我明天就上任,我现在信心满满,绝对能守住。
开玩笑,上一仗张归厚把朱温的侄子朱友宁给搞丢了命,现在还在琢磨怎么写检讨呢。
再派一个亲儿子来,自己不要当大爷一样供着,生怕有什么不测。
杨师厚立马到任,什么控鹤都是不敢要了,自己成立了银枪效节都。
他也不知道历史上晚唐五代第一强军的银枪效节都因为王彦庭的出现,以这样的原因出现了。
朱温这边,为了以后忽悠皇帝往东跑,他率先把梁王府再次迁到了汴州。
他手下原本有一支一千人不到的弩军厅子都,现在全部升级为骑兵,也就是后世说的厅子马。
他是被王彦庭的弓骑兵刺激了,一定要建立一支足以匹敌的弩骑兵出来。
唯一遗憾的,就是弩弓的成本太高,宣武军又伤了元气,实在是没法扩军。
与此同时,因为宣武军的战略重心东移,刘知俊被调到蔡州(今河南驻马店地区),任奉国军节度使,防御杨行密。
只剩下王重师在华州(今山西渭南市),任匡国军节度使,防御李茂贞。
王重师面对的是李茂贞,骑兵、步兵都有,但是算不上多么精锐。
但是既然大家都在这个都、那个都,他也顺应时代潮流,建立了拔山都。
一时间,几乎所有藩镇都在整军扩军,就连蜀地的王建都把前一段时间买到的战马拢一拢,建了一支亲骑军。
这个时候,大家都发现,王彦庭安静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一时间,气氛又凝固了起来,大家都在猜测,他家伙又在憋什么大招。
特别是邻近的朱温和李克用,都有点紧张。
如果王彦庭知道,一定要大呼冤枉。
他之所以看起来没有怎么动,首先是耶律绣宁有喜了。
这是一件大事,最关键的,王彦庭干了一件在别人看来乱纲常的事。
按照当时的规矩,妾室生的孩子是叫正妻阿娘的,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是叫阿姨。
这就让王彦庭受不了了。
作为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把亲生母亲的权利剥夺的事。
他在家里宣布了,谁的孩子叫自己母亲阿娘,其他的,大娘、二娘排辈分。
他觉得趁着孩子还没有落地,先把规矩定了。
免得以后更改,对孩子总是一种伤害。
这事是他的家事,所以他也没有当回事。
反正无论刘婉儿还是绣宁,现在都发现了,他在某些人伦方面特别强调平等和尊重,也不敢去纠正。
问题是,恰恰是没在意,这件不经意就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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