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逸璇的东宫之中,除去宫中常设的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及零总东宫宫吏及众多侍卫之外,光是负责侍候肖逸璇饮食起居的宫女太监就有足足近百人,也多亏肖逸璇向来喜静,这才只留下红月、清秋两位小宫女一直在其常住的别院内伺候,其余的宫人们,则尽数打发到了别处。
刘文贵便是东宫众多宫人中最得肖逸璇赏识的小太监一名,平日里肖逸璇除了往静心苑跑的时候之外,出门大都是要带上一票人的,而这票人往往就是由刘文贵带头组织,毕竟在外人眼中,肖逸璇身为皇太子,出门若是连些侍从都不带的话,那实在就太过于‘大逆不道’了。
红月小宫女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廊桥那头不过一会儿,肖逸璇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由远而近地传来,下一刻,就见一个身着墨色太监服,长相清秀干净、此刻却挂着一脸鼻涕一把泪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待来到肖逸璇身前十米之内,就已经彻底变成了匍匐前进,径直抱住了肖逸璇的大腿,开口就哀嚎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您可是把奴才急死了,担心死了啊!奴才都想好了,若是您再不醒来,奴才我就现行一步,去那边给太子殿下您铺床叠被了啊!奴才我连那十八尺白绫都准备好了。。。”
刘文贵话未说完,就被肖逸璇一脚踢开,骨碌碌翻出一个跟头去,只听后者口中骂道:“你这混货!”
只是嘴上虽然这么骂着,肖逸璇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怒色,只听他继续按着回忆之中习惯的那般说道:“嘴里尽会放屁,是咒我早早就死吗?还十八尺白绫,你是要做床被子咋地?”
貌似是主仆之间早有默契,刘文贵挨了肖逸璇一脚,也是没有任何的惊恐之色,反而是极快地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换上一脸谄媚的嬉笑,卖乖道:“太子殿下也知道,小的我没读过什么书,知识浅薄得很,这不还指望着跟在您身边多多学习几年吗?奴才想着,只要再跟着太子殿下那么一两年时间,奴才的学问怎么地也能和个内阁大学士拼个平手,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奴才对您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之连绵不绝,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天佑我大越国,沧海桑田一万年,中华神州平地一声雷,飞沙走石,大舞迷天。。。”
眼见这货口若悬河,大有以马屁成仙的趋势,肖逸璇急忙又是抬起一脚,正中这货脑门,叫他又滚了个咕噜,当下显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人都齐了没?我急着出门!”
两度滚地的刘文贵自然是不敢丝毫恼怒,当下使出一个极不标准甚至称得上有些丑陋的鲤鱼打滚立起了身子应道:“都齐了!太子殿下今儿想到哪里去?”
“看热闹去!”
只见肖逸璇如此回了一句,接着便率先踏出了步子。
有肖逸廉带过一次路,再加上脑海中愈加清晰的回忆,肖逸璇对一路上的路线已经是熟悉得很了,不多时,他便已经踏出了东宫的范围,刚一出大门,就见那金砖道上,一个二十余人的队伍正静静等在那里,六个太监,六个宫女,八个侍卫,这些人见到肖逸璇出来,急忙齐齐请安,肖逸璇见状点头应过,领着众人便直奔静心苑而去。
也是等到众人已经来到静心苑前,看到那冲天的火光的时候,刘文贵等一种宫人才感叹起肖逸璇的神通广大,这边着火的事儿,他们可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的,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知晓的---肖逸璇之前曾来过一趟又偷偷回东宫的事儿,他们可没本事知道,因为皇后娘娘怕宫人们打扰肖逸璇安睡,甚至都不让除两个小宫女外的任何人靠近太子卧房,这也使得刘文贵他们就连肖逸璇之前曾经出过门都不太清楚。
此时的静心苑门口,正有密密麻麻一片人影来回进出着,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水桶、水盆等物,一片喧哗的紧张景象,肖逸璇不顾刘文贵等随从的阻拦,快速步入其中,见到肖逸璇过来,门口的几名侍卫均是一愣,奇怪之下却也是心中宽慰---对于肖逸璇经常光顾冷宫的事情,他们这些个侍卫也是讳莫如深,基本能装得看不见就装得看不见,就在之前火起的时候,他们还因此狠狠揪心了一把呢,虽然不知这货是如何出去的,但总归他没事就好,不然这帮人说不定还得被拉上垫背。
刚刚跨入宫门,就听见远处肖逸廉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动作快!动作快啊!再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是灭不了火,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老三!”
只见肖逸璇顺着声音寻去,果然发现此刻已经被熏成一块黑炭的肖逸廉,看起来也是一副刚刚从火场出来的样子,后者见到肖逸璇出现,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喜喊道:“皇兄!你可算是。。。”
肖逸璇快速上前将其嘴巴捂住,接着低声耳语道:“莫要声张,有事回去再说!”
说完,肖逸璇才松开手掌,装模作样地教训其道:“走着走着就没人影了,我说你跑哪儿去了呢,还呆在这儿作甚?瞧你这副模样,灭火这种事是你该去做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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