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追求者,逃出皇宫的最后希望,此时此地的唯一依靠。。。她一时间,还真地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心态去面对呢。
一夜无话。
事实证明,肖逸璇的灵魂附身与其体制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当日还好,从他次日上午醒来开始,身体便弱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竟是足足卧床一个星期都没能再下地,在这期间,他那不准任何人进入房内的命令终于不再管用,前有太医院众太医定期诊断,后有皇后和几位兄弟时不时轮番探望,直将他惊得一炸一炸地---那古儿别速在来人的时候,可都是藏在他的床下的,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也多亏肖逸璇足够机灵,才一一将这些危机化解,不然那麻烦怎就一个大字了得!
终于,不堪忍受的肖逸璇在自己的身体终于痊愈之后,立刻就以自己想吃荔枝为名,借这个由头将红月和清秋支出了宫去---宫里虽然应有尽有,但像这荔枝种难以长时间保存的水果还是比较稀缺的,况且肖逸璇点名要吃山东丹荔,这就得派人快马前去采买,接着连夜将荔枝以冰块包裹驱车赶回,别的不说,这可是将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红月和清秋两个小宫女委屈坏了。
没了近身伺候的宫女,肖逸璇的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从内务房找来几套宫女的衣服,大致教教古儿别速必须注意的事项,再半诱半骗加威胁地堵住东宫宫吏的嘴巴,为古儿别速编造了个身份造册,一切便就宣告搞定---下人们才不想搞清楚太子是怎么搞进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的呢。
至于静心苑那边,肖逸廉倒是打点得十分妥当,宫人们的嘴巴被彻底堵死,再加上那日里古儿别速院落的火烧得极大,不论是木材家具、墙面砖瓦,都烧成了一团团的焦炭,最后内务府也只是以‘历妃已成焦炭、尸首难寻’为由将那事草草抹了去,免去了肖逸璇的后顾之忧。
另一边,好像是因为在床底过的那一个星期太过憋屈,古儿别速很自然地便接受了肖逸璇的这个安排,什么高冷孤傲,那是全然顾不上了,能早日摆脱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才是正理。
将头发重新梳理一番,照着宫女们的样式扎成两朵小巧的发髻,用水粉将小麦色的肤色微微盖住,再巧妙地用妆笔点上几画,原先那个桀骜不驯的古儿别速便一摇身,变成了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丽宫女。
这天早上,肖逸璇正百无聊赖地躺在院中池塘边的摇椅上---现下正是八月初一,离外使进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给自己选妾的日子,也还定在十一号自己生辰那天,就连他记忆中每天都要去练武听课的安排,都因为皇后心疼自己儿子给暂时取消了,所以最近肖逸璇还真是无所事事,每天醒来除了吃就是睡,在这个既没有电话又没有电脑的时代,如此安逸的日子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小素,小素!”
只听肖逸璇仰头叫到,小素便是他为古儿别速起的新名字,虽然对方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经肖逸璇简直不懈地叫唤了足足三四天之后,却也无奈接受了。
听到肖逸璇的呼喊,古儿别速不情不愿地从一侧的厢房内走了出来,阳光之下,那摇曳的身姿,看得肖逸璇心生荡漾,但等到对方来到面前时,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板起了脸,说道:“今天我打算出宫一趟,你在这儿看着,说不定红月和清秋那两个丫头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别漏了马脚,哦,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交待给我,我可以帮你买来。”
话落,就见古儿别速的眉毛好看地一拧,美目死死盯在肖逸璇脸上,仿佛要从上面看出个花儿一般,直将后者瞪得一愣,不由问道:“你看我干啥?”
“你是在逗我?”
只听古儿别速冷冷出声,这货跟着肖逸璇生活了没几天,居然也学到了他几分说话的精髓。
“何出此言?”
“你说过要带我出宫的,你现在既然能出去,为什么就不能带上我?直接把我放了得了,我为何还得给你看家?”
“嘿嘿,我看你还是没搞清情况啊。”
只见肖逸璇笑了一声回道:“想我带你出去没问题,问题就在于出去之后,你能去哪?你以为这京城是你们蒙古大草原?一人一匹马,一顶帐篷,去哪都没人管?你当五城兵马司那票人是吃白饭的?京城户口三天一小查,半月一大查,你没有身份令牌,户籍文书,少一样,你都寸步难行!京城东西南北四大门,守备森严、日夜不休,没有通关文书,又有哪个敢放你出去?”
“再者说了,就你一个弱女子,出去那滚滚红尘之中,也不怕被人劫了骗了,此去蒙古千里迢迢,没人护送、没人一路安排打点妥当,你去得到吗?更别提还有我大越那绵延千里不歇的边防哨所了。。。对了,指不定你出宫路上,就能被某些认识你的宫人识了去,到时候不仅是你,连我也得跟着你遭殃。。。”
只听肖逸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只说得古儿别速头晕脑胀,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这才心满意足、一步三晃地招呼了刘文贵及一票下人,准备出宫去了---其实京城里的真实情况,哪里有他说得那么夸张,百姓出门哪要文书,人口普查更是一年都见不得能查上一次,他不带古儿别速出宫,纯粹就是因为对方太养眼,想将其多留在身边一段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