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楚地明白,若是一个家族势力庞大的妃子和一个深受皇帝宠爱、太子的母亲、母仪天下的皇后撕破了脸皮,到最后获胜的究竟是谁。
说到底,你大臣的权利再大,就算一手遮天,那也是上头的皇帝给你的,你既为大越之臣,没了皇帝的恩宠,那便什么都不是,可笑纳贞妃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占足着上风,却殊不知自己之所以会有这些年来的嚣张逍遥,其实也只不过全因婵素儿的一片善心而已。
只不过,婵素儿的心是善得一塌糊涂,但其身边人却是不会这样想了。
待到宴席结束之后,那些妃子皇子们都陆续走了,肖逸璇便来到皇后身边,语气不善地说道:“母后,您还打算忍她多久?”
皇后自然明白自己儿子讲的什么,当即便是摇头无所谓地一笑,说道:“怎能说是忍她呢?毕竟都是一家人,一起生活那么久了,我也知道她的性子,就算平日里乖张一些,那也影响不了什么,便由她去罢,总比撕破脸皮的好,搞得大家都不顺心。”
您说得好听,问题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可着实将我给影响坏了!
肖逸璇一听自己母后所言,不禁在心中嘀咕一句,接着继续出声劝道:“母后,话不可这么说,俗话说恶人爱捏软柿子,那贞妃,怎么看都不是个知人善度的样子,像您这样一味地忍让,终归不是个办法,依儿臣看来,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将她敲打敲打得好!”
“不说这些了,为娘心中有数。”
话落,就见皇后摇头一笑,伸手轻轻扶上了肖逸璇的胳膊,转移话题道:“好皇儿,你这大婚至今,也有几日了,这东宫的小日子,究竟过得如何呀?”
一看皇后摆出的这份架势,肖逸璇便知对方必是不会听自己的劝解了,当下便在心中长叹一声,接着无奈顺着她的问题回道:“母后放心,皇儿这几天过得还算舒心。”
“你那几位太子妃,都还满意?那一夜成人,可有所得?”
皇后这话虽然说得隐晦,但肖逸璇却立马便明白话中的意思,脸有些红了:“额,这个,自然是满意的!”
“哼!你是舒心了,为娘的心却是快堵死了!”
肖逸璇本来想糊弄过去,但那皇后的脸色却在此时一变,说道:“我听人说,自你大婚之日开始,都还未临行过任何一位太子妃,反倒是成天成宿地与那姓穆的宾客混在一起,你这脑子里,究竟想什么呢?你可否知道,为娘还日思夜想地,等着抱个孙儿来呢?”
“。。。。。。”
接下来,肖逸璇可是被皇后狂轰乱炸了许久,直费了几刻钟的口舌之后,他才勉强叫皇后相信自己与那穆菁菁无甚瓜葛,等他最终由一品阁出来之时,却已是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了。
“皇兄!这里!”
一品阁门外街上的御林军仍未撤去,肖逸璇一出大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端坐马上向自己挥手互换的肖逸廉,长舒口气上前跨上已经为自己备好的骏马,这才开口抱怨道:“一席下来又一席,这一天下来,什么事都办不成,尽废到喝酒吃饭上了!”
“嘿嘿,臣弟明白,辛苦皇兄了,这回就当是为我好啦!”
下一刻,就见肖逸廉咧嘴一笑,抱拳道:“说起来,这次皇兄给我家月娥长了面子,功劳记在臣弟头上,回头她总算也该对臣弟我好些了,总不至于再睡地板啦。。。”
正说着,肖逸廉便吩咐着手下人开始行进,那金蟾巷在京城西市,距离此地,还是颇有些距离的,故而现在他们立刻起身,估计等到那儿,也得是接近饭点儿了。
“嘎---嘎---”
肖逸廉就那么与肖逸廉于马上并肩走着,在经过一处巷口之时,却突闻一阵乌鸦的啼鸣之声传来,惹得肖逸廉一阵皱眉:“这光天化日的,哪来的乌鸦?实在晦气!”
话落,肖逸廉便甩了甩手中缰绳,想着尽快离开此处,却听肖逸璇开口说道:“且慢!”
“皇兄?”
肖逸廉不解出声,便见肖逸璇竟是径直下了马去,将手中缰绳交给身边侍卫,朝着肖逸廉说到:“你跟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肖逸璇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冰冷,熟悉他的肖逸廉见状立即明白对方必是有正事在身的,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多问,接着就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再看肖逸璇,他只领着刘文贵和几名侍卫随行,径直进了那深深的巷子,七拐八绕地直走了好一会儿,这才见到那巷子尽头,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守候在此,一见肖逸璇出现,便立即上前跪下道:“草民吴明,拜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