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砖。那石砖本就残破,形状不平整。
段致远的脚这么一踩,那石砖就向一边倾斜,段致远站立不稳,便又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因为摔倒的过程中用手触地,是以一下子就将手掌蹭破了一层皮,一时鲜血淋漓,又沾染上不少泥土灰尘。
段致远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觉得手尖触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件,拿起来,凑近了眼睛一瞧,心中大喜,终于找到了!
再一看,正是方才唐菲扬手扔出去的那片从衣裳上撕下来的浅黄色碎布。
找到了这块碎步,段致远这才放下心来。
将碎布整整齐齐的叠好,又小心的揣入了怀中贴心的位置,这才安心的起身回宫。
段致远如何,暂且不论,且说这边唐菲回到了萦香阁,却仍旧心中烦乱。
自己一番失态想和段致远做一个了断,了断没有做成,却只让其觉得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又想到今夜的侍寝,一时又是紧张,又是伤感,却独独没有了期待。
唐菲屏退众人,一个人站在内间的床前想了很久。
她拿出段致远方才交给她的那个装满药瓶的包裹,又取出那只长笛,在手中静静的看了许久。
这根笛子通体碧玉,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握在手里,不觉冰凉,反而透露出丝丝的暖意,竟是由一块暖玉制成!
要知道暖玉本是难得,旁的人用来做一块玉佩带着便已是稀世珍宝,而这根笛子这样大,竟然全部使用暖玉制成,想来便知是如何的价值连城了。
唐菲握在手里看了许久,又将它轻轻放到自己的嘴边,却忽然想起,这笛子却是方才段致远刚刚吹奏过的。
不由心中一阵慌乱,连忙将笛子从嘴边拿开,却总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沾染了上他的气息。
又想起端午节时自己与段致远那个意外的吻,不由揉了揉嘴唇,嘴角也慢慢溢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忽然一阵秋风吹过,屋子里的窗户关的不严,便被秋风吹动发出“啪”的一声。
唐菲却是被这声音打断沉思,瞬间回到了现实。
她翻看自己的那个红木染牙三多花卉梳妆盒,将里面的首饰珠宝一件件拿出来。
又打开自己的衣柜,选出其中最好看最隆重的衣衫。
仔细的梳妆打扮后,唐菲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年轻又美好。
拥有着这世上几乎所有女人为之嫉妒的美丽的容貌。
唐菲却是面无表情,只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欢喜,只有厌恶。
前世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这话说的好像很对,可是又不对。
喜欢和爱,好像一脉相承,似乎却又全然不同。
一个人可能同时喜欢好多的人,但是一辈子,可能只会爱一个人。
以往唐菲向来是没有那么相信爱情的。
爱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又可怕的东西了。
常常让人给人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却又只让人遍体鳞伤。
许是看惯了多少山盟海誓的分离,比如说前世离婚的父母,今生的唐庭和顾氏。唐菲真的对于爱情没有那么多的信心。
但是在瑞王的身上,唐菲好像看到了那样飞蛾扑火一般的热情,那样的热烈,也那样的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