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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不久,康大海也回来了。
唐菲让桂圆和樱桃都退出去,却独独的留下了康大海一人。
“说吧,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唐菲靠着小榻,屋子正中的火盆里正烧着一盆银丝木炭,烧的通红,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且没有一点烟雾。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康大海讪笑一声,跪在了地上。
“以后有事记得找主子商量一下,不要自作主张。”唐菲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些曾经伤害过樱桃的人,她并没有忘记。
只是她此时正得圣宠,又刻意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一副痴情白莲花的形象,实在不宜出手,传出什么狠毒的名声。
倒不是要赶尽杀绝,毕竟很多奴才也都是听命于主子行事,身不由己。
但是今个儿被谢婕妤打死的那个宫女,也就是那天趁乱逃走去找卫贵妃求救的。
她本就是唐芸的贴身宫女,估计唐芸做的那些坏事,没有少她的分。
更何况,那天樱桃被打,就是她动的手,所以唐菲对她是没有一点的同情。
“奴才省的了。”康大海心怀感激的冲着唐菲道。
“你是怎么做的?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唐菲疑惑。
“主子放心吧,奴才办事一准儿的妥妥帖帖,绝不会让人抓住半点儿把柄的。”
康大海抬起头,带着笑意道。
“奴才自从当了这百花阁的内监总管,那真是身价倍增,旁人见了我无不都小心巴结奉承,这还都是拖了娘娘您的福。”康大海笑着奉承唐菲。
“如此你更要低调行事,方不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栽培。”
“主子说的是,奴才省得了。”康大海垂头应了,复又接着说道:
“认识的人多了,自然知道的事儿也就多了。前儿几天碰上个在咸福宫打扫的粗使太监,听他说了件奇事。说是皇上前几日夸奖了谢婕妤的发簪好看,这几日谢婕妤成日的在御花园转悠,带着那个发簪,就求得和皇上再来个‘偶遇’呢!”
唐菲汗颜,这么一看,这谢婕妤也确实可怜,得了一句皇上的夸奖,竟然高兴了这么久。
康大海继续道:“奴才也没有做什么别的,只是那俪宝林身边的宫女如今正在御花园里当差,奴才就把娘娘昨日赐给奴才的那个簪子事先扔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都说人越坏胆子越大,”康大海冷笑了一声:“那宫女不愧是一直跟着俪宝林的,捡了簪子不但不上交,反而自己戴在了头上。被这谢婕妤看到自然是一阵发作,只觉得是有人故意做出这一模一样的蝴蝶步摇来羞辱于自己,当下就直接扭送到暴室去了。”
康大海件唐菲神色不明,连忙叩头道:“主子放心吧,奴才绝对没有露出一点马脚,这事儿也和主子没一点的关系。最大不了也不过是奴才不小心在御花园遗失了一支金步摇罢了。”
唐菲心中暗叹:“这康大海果然是个记仇的性子。不过倒是忠心,办事也妥帖,而且这事虽然是擅作主张,不过总算都是为了樱桃,倒也有情可原。”
便开口问:“那蝴蝶步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