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嫔妃,那可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是不是呀?贵妃姐姐?”
又转头扫视众妃:“你们说,本宫说的可对?”
这一问气势非凡,再配上她身上那华丽端庄的德妃礼服,当下就叫方才还议论纷纷的众妃俱都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出声。
卫贵妃到底不想吴贵那样的圆滑世故,被唐菲这么一问,当下便有些气急败坏,伸出手指,指向唐菲:“你…你!”
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是忽而想到了什么,方又转念妩媚一笑:“德妃说的是。没有根据的话,自然是造谣诽谤。但若是有了证据呢?德妃又当如何解释!”
卫贵妃问话迅猛凶狠,唐菲却是不为所动,只嘻嘻一笑:“贵妃姐姐言下之意,难不成你与左相之事是真的!”
唐菲恍若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捂住了嘴巴,又连连向卫贵妃告罪:“贵妃姐姐恕罪,臣妾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臣妾绝没有听到贵妃姐姐承认与左相有私。”
卫贵妃不小心掉进了唐菲挖下的坑,正是一阵气恼。
这个德妃当真是嘴尖牙利,又惯会装腔作势的演戏。
自这德妃入宫以来,自己同她几次明里暗里的交锋,竟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却得了皇上不少的教训。
非但没能伤得德妃分毫,反倒将自己与皇上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卫贵妃越想越气,左淑妃却仍是一派看戏样的从容。
她眼见着卫贵妃吃瘪,又听她们话中提及了自己的父亲左相,当下也是不得不发声,只是声音清冷又毫无感情:
“德妃,有人举报你私通瑞王,你可认罪?”
事情又回到正题,唐菲便也敛了笑意,正色道:“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是不认。”
又傲然问道:“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造谣?三番四次的诋毁本宫?用意何在?”
卫贵妃眯了眯眼睛,痛心疾首看向唐菲:“本宫在后宫这么些年,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又盯着唐菲的脸,不放过唐菲一丝一毫神色变化:“你如此背叛皇上,就不会于心难安?就不会做噩梦?皇上对你如此关切,你倒是怎么回报皇上的!”
唐菲心道:‘我自然心有不安,只是这话也不是该对你说的!’
又想这卫贵妃与左淑妃如此咄咄逼人,来者不善,眼下自己也只能强力否认,一旦认罪,恐怕等不到桂圆请皇上来,自己就要血溅当场了。
所以眼下无论卫贵妃与左淑妃说了什么,自己也只能打死了不承认。
只要自己咬紧了牙关不认罪,想来她们便是在心里面杀了自己千万遍,可是终究也不敢轻易拿自己怎么样。
至于皇上来了,他会如何做,如何想,自己又该如何向他解释,那也是自己留下命以后的事了。
若是皇上震怒,或者皇上没法子原谅自己,大不了就死在他的手里,也好过现下死在卫贵妃与左淑妃的手里。
不过总归车到山前必有路,谁说自己就一定会死呢?
只要自己死不认罪,她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岂不就化险为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