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一共被三皇子掳走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可是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她不但受尽了苦楚,受尽了磨难,更是第一次接触到了死人,同时也第一次亲手杀了人。
如今再一次回到这样安逸舒适的坏境中,不禁让唐菲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床虽舒适,却不是自己白芷苑的那张大床。
床帐子也不是自己用惯了那些稀奇物儿,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得有些沉重的脂粉香气。
这是在哪儿?自己是被什么人救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菲打定主意想要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再做打算,所以便也没有马上声张,只是支撑着坐起了身子。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怀里面还死死的抱着那个用作浮力板的木块。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嵌进木头里面了,拔出来的时候免不了又要承受些苦楚。
不过也得亏自己昏迷中仍紧紧抱着这个木块儿,不然那时的水流那样的湍急,免不了就要被水流冲到水底,到时候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得性命在了。
唐菲轻轻的掀起帘子,悄悄的探出头去。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盏黄铜雕花的烛盏在散发着幽幽的光。
整个屋子并不算大,却布置的色彩鲜艳、富丽堂皇。
屋子布置的并不算雅致,富贵之气有余,可精巧心思不足。
没什么文人雅士用的书架、笔墨之物,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倒是不少。
稀奇的是梳妆台处不是寻常女子常用的铜镜,竟是一面手掌大小的水银镜子!
要知道这样的镜子在大云国那可是一件稀罕物,便是唐菲的白芷苑也不过几面,而这屋子的主人就有一面,可见这屋子的主人身份非凡,就算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总也是十足的富贵人家。
只是叫唐菲有些奇怪的是,这屋子里分明是个女子的闺房,却又与寻常女子房间全然不同。
寻常女子,若是已经嫁人的媳妇,屋子里总该有些男人的器物的。
可是这个屋子,虽然梳妆台处的胭脂、首饰都是妇人用的,可是环顾整个屋子,竟是一点儿男人的痕迹都无。
可若是未婚小姐的闺房,又着实太过于艳丽靡靡了些。
唐菲轻轻的将自己怀里的木块儿放到一边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这一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唐菲低头一看,原来这屋子的主人也是细心,许是请了郎中,将自己左肩头的刀伤和胳膊上的烫伤都又重新包扎了一番。
只是自己这样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伤口早已经被泉水泡烂,这样一动,郎中包扎的伤药便都浸润到皮肉里,叫唐菲一时痛得差点儿叫出声儿。
唐菲咬咬牙,忍住了差点冲出口的尖叫。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也不穿鞋,直接踮着脚到了房门口儿。
轻轻推开门,顿时一阵喧嚣笑闹声铺面而来。
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屋子外面竟是欢声笑语、莺莺燕燕。
这样的反差,好像只隔着一扇门,就藏了一个新世界一般!
唐菲尚来不及愕然,一个身穿桃粉色裙装的小丫鬟便已经发现了唐菲的身影。
她笑容喜气洋洋,声音娇俏又欣喜:“姐姐~~你救下的那位贵人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