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的不真切了。
袁氏想过,多少种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还被那个小贱人,这样嚷嚷的出了青竹园,即使她做了当家主母这么多年,她也不能保证刚才院子里的话,不被传到外面去。
更何况小贱人的声音不算小,估计不出三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她这个侯府主母和婶娘盘算新媳妇的嫁妆,和庶子的私产。
想到这里,袁氏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
“大嫂……”蒋氏看着袁氏的脸,可以黑的滴墨了,赶紧吩咐宫嬷嬷去外面封口。
张氏也才缓过来,恨恨的骂道:“这个小贱人,居然倒打一耙,大嫂,这样的儿媳妇你哪里找来的,一纸休书把人休了,这哪里是儿媳妇,这就是讨债鬼,真是没有天理了……呜呜……我的院子,嫁妆……就这样没有了,呜呜……”
“好了,不要再哭了,四弟妹,你也不要再这里跟我装样子,你的嫁妆和你儿媳的嫁妆,究竟有没有损失?或者损失了多少的?怎么没有的?还需要我给你把人找出来,一一对质吗?”袁氏冷着声音,毫无情面的指责道。
张氏瞬间哑声,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袁氏。
片刻之后,便听到袁氏继续说道:“挽香堂修缮总计一千六百两银子,你们四房出一半,另一半从公中出,不想的修也行,等到婆母一过世,你们两房便搬出去吧,反正你们在外面也有自己的宅院,万万没有再赖在哥哥嫂嫂的家里的说法,更何况二房年后便要搬出去分府别住了。”
良久之后,见两人没有再说话,袁氏便带着沈如烟起身离开。
留下张氏和蒋氏,以及两人的子女儿媳,相互看了一眼。
便各自离开了。
卧房里的老侯夫人,听到下人传过来的话,气的冷哼了一声。
随后又摔了几个杯盏:“真是不孝,这是早就扒着我去死,好没有人压她一头,整个镇北侯府,让她一个人做主呢!哼!”
安嬷嬷在身后给老侯夫人顺着气,摆手让收拾完茶盏的丫鬟,赶紧出去。
见自家主子的气,出的差不多了,便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老侯夫人手里,宽解道:“老夫人,正因为这样,您才需要好好保重身体,要不然四爷五爷,不得被侯夫人给赶出去,最起码有您在,四爷五爷等得您庇佑一天,六姑娘相看人家,也就是在这两年,还需要您多多费心呢,六姑娘嫁的好,将来以后不是还可以照顾娘家多一些,可惜五爷身边还没有嫡子傍身……”
提到这件事情,老侯夫人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
老话说的好,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侯夫人也不例外。
安嬷嬷也是拿捏住了自家主子的这种心理,才一直把其他几位嬷嬷踩在的脚下。
更是事事都为了大少公子和五老爷身上说,准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