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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贤满头黑线,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憋抽抽了,对牛弹琴可真是个技术活。
“特么的,牢头你想办法给我弄出去先,要了我的亲命喽,哎哟,疼死我了!”
牢头一下就苦逼了,忘了那儿还有个惹不得的爷呢,回头一看代大公子,嚯,卡的这个结实,跟长在上边儿一样,毫无违和感。
“代公子,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您候着吧,等我先禀了老爷,立马给您放出去!”
代浩然一下火了,还去禀了老爷,等禀了老爷,这来回一趟,他就算不流血而死,也得流油而亡了。
“屁话那么多,你先把这木栏给我撤喽,要么就把他给我锯开,瞎啊你,没见我这儿正流血呢吗?疼死我啦!”
代浩然鬼哭狼嚎着,还得训着牢头,谁也不是生下来被人骂的,牢头又刚被武贤折腾了一通,心情正不好的说。
“那不成,不消说这事儿得先通禀了老爷,就算不通禀,这木栏都是嵌在大石里边儿的,拿出来非得把这牢房拆了不可,锯了更不可能,我一小小牢头,可不敢担这责任。”
牢头厌恶的表情,被武贤看在眼里。
武贤哼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转过脸去,继续挖他那永远挖不够的鼻孔。
就听代浩然嚎嚎道:“那你还不麻溜的!”
不情不愿地应了,牢头就要出去,还跟武贤道了个别。
“小爷,您先歇着,回头您在跟俺们哥几个唠,听您讲故事,嘿,长见识!”
武贤却干咳一声,懒懒地说:“甭去啦,这一来一回的,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你们又给我张喽这那的,也挺累的,多坐会儿,再说就算去了也未见得能碰见知县大老爷不是?”
一听这话,代浩然立马破口大骂。
“你个臭要饭的,你是变着法儿看我乐子那?小杂种,你给我等着,等爷出去了,管保叫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武贤就呵呵了,这小子还真就没半点儿眼力见儿哈,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帮子人都哄着自己个儿玩儿呢,智商真是硬伤啊!
“你接着骂,我慢慢等,先教你知道了,我这儿可有法儿立马叫你出去,你再骂下去,我就不晓得啥时候会忘了!”
听了这话,代浩然一下就怂了,真要跑去找他姑父,那还真就没准儿要等到啥时候去,这血哗哗的,眼见就在自己脖子下边儿滴满一个小坑了。
自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遭这份罪,他哪受得了啊?
“小乞丐……”
代浩然要服软,可是嘴上还不干不净的,武贤听了,忽地大声问道:“嗯?你叫谁?”
嗨哟,代浩然这个憋屈,可是人没准儿真能有办法,让自己马上缩回头去,总比在这儿夹着好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代大公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小兄弟,小爷,您救救我,要啥我都给你!”
牢头虽然也看不惯代浩然这副德行,可是毕竟他是知县老爷的妻侄,可不好出什么事儿,于是也在旁边儿帮腔求武贤。
武贤不紧不慢地问道:“我口琴那?我的钱那?”
代浩然歇斯底里,杀猪一样的嚎叫,响彻整个牢房。
“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