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就冲你这小子这番话,人我做主立马让陈国泰放了,改明儿回了京,你小子去我那儿报道,爷们给你安排个差事,跟爷们混!”
说完,哈哈大笑坐下,高准看了看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对着不明所以的武臣笑道:“武臣,你老家伙竟然能养出这么个仗义儿子,见了鬼了。
你要是早说他是这么血性的汉子,不用你找我,我自己就利利落落地请他来我禁卫军当差。诶,他是你亲生的吗?”
毕竟是军人出身,高准看人就喜欢看他有没有血性,军队里讲究的就是个仗义情谊,不然生死关头,谁都顾自己,那还打个屁仗。
刚刚武贤说半天,最对高准口味的,就是那句“他是我弟兄,今儿人我必须带走”,有这句话,他高准就对武贤彻底改观了。
陈国泰这儿可就坐蜡了,高准什么人那?他老人家发话,自己还不得乖乖听着?
可惜,毕竟有人还是不能让武贤胡作非为的,纪尘和武臣听了高准的话,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这个人得交给我!”
看了看武臣,纪尘不得不小心,万一他们父子俩做戏,这个重要的人,岂不是落入虎口?看了看纪尘,武臣更是笃定了要将这个人留下的决心。
同时让他更为纠结的是,自打武贤从马上跌了下来,先是死活要做个戏子,又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听说还在苏州街边卖唱。
今儿更是过分,竟然跟别人沆瀣一气,给自己老子找麻烦,这还是原本对自己惟命是从的那个儿子吗?
看三个人都发话了,陈国泰他哪个都伤不起啊,看来也只好孤注一掷了,咬了咬牙,踢了一脚软在旁边儿的陈有大。
对着三位钦差还有地上那位要命的武小爷,陈国泰拱了拱手,说道:“三位大人,武小爷,这人啊,我谁都不能给,他可是江南亏空案主犯,胡镇定的儿子,在逃的钦犯!”
经陈国泰这么一说,那老三位都是大惊失色,高准是暗自后悔,自己轻易就为武贤出头,救钦犯这事儿,他可是从没敢想过要干的。
纪尘和武臣则是暗自庆幸,没有轻易让武贤将人带走,不然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证,落到对方手里,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钦什么钦?犯什么犯?他是拿了江南府库一钱银子了,还是掘你家祖坟了?就算是确有其事,那也是他老子干的,关他什么事儿?你丫的老揪着一孩子不放干啥?”
正在众人都震惊之余,大动脑筋准备将强子弄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武贤这句堪称大不敬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陈国泰最是苦逼,自己一堂堂从四品知府,被武贤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这么臭骂了一顿,竟然都不能还嘴,谁让人家老子是顶头上司呢!而且还正在身边儿。
苦着个脸,陈国泰没别的招儿了,只好向武臣求救,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就跟被特么十八个大汉给轮了似的。
武臣当然知道武贤刚才那话有多么忤逆,而且这胡镇定的儿子,他是肯定不会放手的,抖了抖下摆,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贤儿,不准胡言乱语,这江南……”
“爹,您别说话行吗?”
武贤忽然的一句,让武臣瞠目结舌,这,这是一个儿子在跟他这当老子的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