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吗?”纪尘懊恼,看着苏州知府衙门的方向,咬了咬牙,眼神一定,没在和疑惑的胡正媛说什么,急忙去追武贤了。
“公子是什么人,和账册有关系么?”胡正媛疑惑不解,自言自语。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又一个夜晚就要来了,武贤在苏州知府衙门口转了半天,还是没等到据说出公差的武臣回来。
恰好碰到徐力,才得知武臣为了避嫌,并没有住在衙门,而是同高准在驿馆落脚。
问明了驿馆位置,武贤气冲冲地走了,他前脚刚走,纪尘后脚就到,问了衙门口的守卫,得知武贤竟然没来,不禁有些诧异。
可惜,他没有碰到徐力,一下失去了武贤的行踪,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地回了伏月楼。
回到伏月楼,发现胡正强竟然醒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可是看着欣喜的胡正媛和还很衰弱的胡正强,纪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这个重大的坏消息。
而这个时候,武贤已经推开了武臣的房门,房间里七八个官员正在给武臣劝酒,发现武贤闯了进来,笑容都僵在了脸上,除了陈国泰。
“让他们先走。”武贤语气不善,武臣脸色不善。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些个混账做派?还懂不懂规矩了?”武臣气得脸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
“我说让他们出去!”武贤晃了晃手中的账册。
虽然不知道武贤手里的是什么,可陈国泰作为知道武贤身份的一个,当然很识相地带着一帮云里雾里的官员们告辞离去,武臣暗赞陈国泰懂事,勉强笑笑送官员们出门。
“你究竟吃错了哪副药,这个时候来这儿给我捣乱?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介绍这个放肆的人就是我武臣的儿子?我教你的那些规矩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武臣怒气冲冲回到屋里,拍着桌子大声呵斥着,一屁股坐在桌边,气得眼睛瞪得溜圆。
“规矩?呵,你教我规矩,那你自己呢?”武贤冷笑反问。
听了武贤的冷笑武臣一愣,他从来还没见过武贤竟然敢质问自己,这除了规矩,就又多了一层父子关系的感情因素,武臣现在除了发怒,又多了一点心酸。
“你这是在指责自己的父亲吗?我辛辛苦苦煞费苦心都是为了谁?今天我自降身份,请这帮五六品的小官儿吃饭你以为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逆子。
你以为凭你一个升斗小民,能盘下官产?没有我的交代,陈国泰会通令全苏州所有商家官员给你伏月楼一个过气的妓馆各种方便?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以为一把稀奇古怪的破乐器,真的能当几万两银子?”
武臣情绪激动,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口琴,武贤忽然愣了。
口琴在这里,武贤绝对敢说是独一无二的,不用仔细辨认,就知道一定是自己那把。
没想到武臣还是暗中帮了自己,自己还以为是凭实力做到的事情,原来不过是武臣早提前给他铺好的路罢了。
“你竟然……”武贤情绪复杂,想要指责武臣,却又感动于武臣为自己想的面面俱到,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武臣打断。
“你什么你,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武臣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