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武贤,这真是大快人心,天大的功德。
纪尘简直就快乐颠儿了,可是世事不如意者常**,正德帝又吭气了。
“唉,别急,还没说完呢,照例该由罪臣武臣筹措的皇太后寿宴,也一并交由纪爱卿办理,加紧筹措经费,不得耽搁!”正德帝正色说道。
武臣双眼重新闪烁着光芒,纪尘却咬牙切齿,垂头丧气。
“皇上,臣做不到!”纪尘蔫儿了。
“哦?怎的了?你天下第一大才子都做不到,那谁能做得到?”正德帝明知故问。
纪尘一看,武臣正在那儿咧着嘴指着自己的鼻子,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皇上,臣保举一人……”纪尘扭头倔强地把武臣的求援当做没看见。
武臣一看,尴尬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无奈地吧嗒吧嗒嘴,瞪着眼睛不再说话。
“哦?何人啊?”正德帝也很好奇。
“他就是……吏部士郎武臣,都不带这么玩儿的!”纪尘都快委屈死了。
好不容易看到了盼头,结果还得他自己帮武臣脱离苦海,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这怎么能行?武臣乃罪臣,罪无可赦,不成不成……”正德帝还嘚瑟上了,似乎想把在武贤那儿吃的闷头亏一股脑都在纪尘身上找呗回来。
“皇上恩准,让武臣戴罪立功吧,况且其子在此案中,居功至伟,代他老爹承担些,也是为人子之道。”呵,纪尘怎么就这么别扭?
天下第一大清官,来这儿为死对头天下第一大贪官求情,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儿呢!
他在皇上面前憋屈,可武贤却在六王爷很前儿难受。
“等等,你上那儿干啥去?你不都话了吗?该宰的都宰咯,可是你亲口说的,君子一言……”武贤看六王爷真要走,怕自己惹怒了他,事情有变,急忙拦阻。
“我又不是皇上,又不是君子,我就一老头,说话本来就没准儿,岁数也大了,一时忘了也说不定,你刚才问我啥来着?”六王爷笑问。
我嘞个去,这老流~氓还真能装,他怎么不去奥斯卡呢,铁定影帝的料啊!
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武贤说道:“我问,我这儿有新写的小曲儿,要不要听啊?”
“哦,当然听啦,可是……”六王爷这还装上瘾了。
“没有可是啦,留下吃个晚饭,我们边谈教你乐器的事儿,边商量下该咋处置贪官呗.”武贤要疯了,在正德帝身上获得的那点儿小成就感,全特么毁在六王爷手了。
“哦,我很累啊,那管得了那点儿破事儿,聊聊音律还勉强可以。”
“你别得寸进尺啊,大不了咱们两败俱伤!媛媛、强子,你们怨我不?”武贤要飙,看这叉腰踢腿踹凳子的泼妇样儿。
“不怨!”胡氏姐弟当然不会了。
六王爷也不是好惹的主,凳子上一踩,胳膊撑在大腿上,凶巴巴的说道:“怕你就不叫李老六!”
我去,一言不合怎么办?动手呗,武贤是豁出去了。
剑拔弩张,好戏刚要开始,却听外面一声喝骂:“妈的,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简直就是老天瞎眼,简直就是……你们干嘛呢?”
来人一看武贤和六王爷这架势,立马蒙圈,也顾不上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