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有些昏暗,出租屋的阴暗潮湿并没有影响刘浪学习道术的热情。
以前韩晓琪是只女鬼,可以随时钻进牌位里,可如今附身在荷花身上,除了那四十九天的期限之外,跟个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本来出租屋就不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经历了酒店那件事,本来还是一个懵懂少女的韩晓琪,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开始悄悄萌芽了。
刘浪看着韩晓琪反应如此激烈,立刻就意识到了朱涯说的是实话,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韩晓琪的小手,激动的问道:“晓琪,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问题?快点告诉我。”
韩晓琪本来紧闭双唇,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本乱神术,突然被刘浪这一抓,心里扑腾一下,像是有只小鹿急跳了两下一般,脸瞬间就红了。
韩晓琪忽然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怎么手被这个男人抓着的时候,内心就会狂跳不已,而且,有一种想要将自己溶进这个男人身体里的冲动呢?
胡乱这么一想,韩晓琪立刻就吓了自己一大跳,触电般将手抽了回来,声音却不自觉颤抖了起来:“不、不是,这、这本书是邪书。”
刘浪现在的注意力全在书上,非常想知道这本书到底有多邪,根本没有留意到韩晓琪的变化,急问道:“到底是什么,快说呀。”
韩晓琪本来坐在离刘浪只有半米远的地方,偷偷瞄了刘浪一眼,悄悄又往后挪了半米,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打颤,低着头说道:“刘浪,你、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刘浪犹如一个好学的学生,连连点头,正襟危坐,道:“嗯,我听你说。”
韩晓琪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其实,这本书之所以被称为邪书,并不是因为里面讲的内容有多么邪恶,而是写这本书的人,曾经是巫教的一代恶魔。”
乱神术如果要追溯起来的话,恐怕也只有三百年的时间。整本书用巫教特殊的秘法书写,不怕风吹雨淋火烤,如此长的时间过去了,依旧还是完好无损。
据说当年正是黑白巫教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长年战乱厮杀不断,甚至还有很多教众加入了清廷之中,明争暗斗更是层出不穷。
而黑巫教当时的教主却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少年。
少年虽然年轻,但巫术极为高强,在整个巫教当中无人能敌。
少年年少气盛,一心要将黑巫教发扬光大,甚至想要跻身于明门正派,暗中也不停的与清廷勾结,残害忠良。
可是,当时的清朝政府正是鼎盛时期,在利用黑巫教铲除了一些异已之后,便翻脸不认人,大肆绞杀黑巫教众。
少年身为黑巫教教主,自然是被绞杀的首要对象。
可是,毕竟少年巫术高强,又懂得鬼神之道,在大量清兵追杀的情况下终究还是逃了一条命。
逃走之后,少年看着已经苟延残喘的黑巫教,不禁心灰意冷,看透了世间的纷争,悄悄隐居了起来。
少年隐居直至终老,在被后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化为了骸骨,而手上正拿这本乱神术。
刘浪跟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道:“晓琪,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少年就是这本乱神术的创作者。”
韩晓琪点了点头,道:“对,不过,少年在隐居之前就被灌注了魔头的恶名。这本书一被发现,当时就掀起了黑白两道的又一番争斗,最后这本书却被龙虎山的人给拿走了。”
“龙虎山?那个道教圣地?”
韩晓琪没有回答刘浪,而是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各方势力齐聚龙虎山,这本书便不知所踪了。”
“咝……”
刘浪猛然间倒吸了一口气,似乎还不太确定,将书又往韩晓琪面前送了送,说道:“照你这么说,这本书如此厉害,怎么会落在花老头的手里呢。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你说的那本书吗?”
“没错,我敢肯定。这本书如果是常人拿在手里,会有种丝丝凉的感觉,不信你试试。”
刘浪以前只是胡乱翻阅过这本乱神术,还真没仔细感受过这本书是不是真的会有凉意,经韩晓琪这么一说,拿在手里一试,还真别说,竟然真有股寒意慢慢传了出来。
“我靠,真的啊,那大夏天抱着这本书睡,就不会热醒了啊。”
韩晓琪差点没被刘浪这句话给噎死,使劲白了刘浪一眼,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