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响。
刘浪一怔,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像是放了一团礼花一般,发出道道蓝色的荧光,甚是绚烂夺目。
“炸了?阴眼兽竟然炸了?”
正在此时,过堂风也跑了过来,愣愣的盯着半空,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我的爱车啊,我的爱车小蜜啊……”
这个娘炮竟然惜车如命,还真是可见一斑啊。
陈独眼慢慢闭上了眼睛,手也一点点摊开,手中的石块没有了半丝光泽,暗淡无光。
就连陈独眼腮边的白无常画像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刘浪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残忍,呆在远处,脑海中却像是被一团浆糊包裹住了。
白无常是个女人,叫常凤婴?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陈独眼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
刘浪低头一看,却见陈独眼面色蜡白,似乎恢复了知觉。
刘浪连忙上前扶起陈独眼,急道:“大爷,你没事吧?”
陈独眼茫然的抬起头来,眼珠再次由黑变白。
“小伙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刘浪刚想解释,却见陈独眼忽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剧烈的干呕了起来,可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刘浪大急,连忙拍着陈独眼的后背,接连拍了好几下。
陈独眼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陈独眼看起来虚弱无比,有气无力的看着刘浪,喃喃道:“小伙子,河里的那个东西呢?”
刘浪抬头看了看天空,“死了。”
陈独眼将眼一瞪:“死了?”
刘浪点头:“嗯,死了。”
“那、那我们村子就得救了?”
刘浪又是点头:“嗯。”
可是,脸上却尽是担忧之色。
村子得救与否根本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这件事显然不只是一只阴眼兽那么简单,竟然牵扯到了阴间的黑白无常。
更有甚者,那黑白无常还不是传说中的范无救跟谢必安。
阴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刘浪并没有将这些告诉陈独眼,而是劝慰道:“大爷,那个怪东西死了,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陈独眼闻言,干瘪的老嘴终于裂开了,又咳嗽了一声:“咳咳,我们不用提心吊胆了,真是谢谢你了,小伙子,只是,我恐怕……”
陈独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忽然又感觉自己手里有东西,抬起手一看,正是那块石头。
石头此时看起来只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甚至就连陈独眼都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刘浪微微一笑:“大爷,这就是那个怪东西啊,以前,好像是你的那只眼睛吧?”
陈独眼一愣,木讷的盯了刘浪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呵呵,呵呵,我老独眼活了大半辈子,此时终于可以瞑目了。”
陈独眼边说着,颤巍巍的抓过刘浪的手,将那块石头放到了刘浪的手里。
“小伙子,我就要死了,我们屯子穷,也没有什么好答谢你的,这个东西,全当是我老独眼的一点儿心意吧。”
刘浪没有拒绝,虽然他不知道这块石头还有没有用,但还是收了起来,笑道:“大爷,看您说的,怪东西死了,您还得长命百岁呢。”
陈独眼眨巴了两下眼睛,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似乎运足了浑身的力气,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陈留!”
不一会儿,院里出来好几个人,其中也有那个中年男人陈留。
陈留看着陈独眼,连忙蹲下,抓住陈独眼的手问道:“老村长?”
陈留抓住陈独眼的同时,眼圈不觉红了。
周围站的那些村民眼圈都有些泛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