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的面前的时候无意间被我撞见了,父亲见到我便神色凝重地将我拉到一旁对我说有人要陷害他,让我去灵秀山庄找哥。但我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暗处,但很快就有官兵进府,抓走了父亲。”
白晓池眉头一紧,“这么快?那人刚死,就有官兵上门,看来这是有人专门为父亲设计的一个套,而且父亲还入了套……”顿了顿,“如此说来,看来我也应该是套中之人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并没有入套,或者说我挣脱了他们所设计的套子。”
随后,白晓池眉宇一松,神色顿变,继续说道:“不过,今晚花灯节难得的热闹,还是要出来看看的。”而怕自家妹妹太过担心,拉着她的手又安慰了一句,“蓉蓉,你不用担心,有哥在,父亲一定会没事的。”
白蓉蓉冲着白晓池“嗯”了声,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白晓池,她相信他的亲哥哥。其实,白晓池与他的父亲白大将军白恭并没有太多情感,甚至是没有情感,因为他们之间从未见过一面。但白晓池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救出白恭,还他一个清白,因为他是他的儿子,他是他的父亲。
……
黄昏已至。
夜色降临。
天空被黑夜笼罩,但京都的街道却是宛如白昼。
街道上,人如流水,万人空巷。
楼宇各处彩灯遍布,点缀如星空,长街芬芳,香飘万里,吆喝声,卖艺声,鼓掌称赞声交杂着,热闹至极。空中某处忽然一朵烟花炸开,紧接着,便是数朵齐绽,色彩绚丽。底下的百姓皆是投目望去,鼓掌欢庆,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笑容。
白晓池望着空中绽放的烟花,有些惊讶道:“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看到烟花。”
白蓉蓉说道:“哥,说起来,这烟花还有你的功劳呢,要不是你制造出了威力巨大的炸药,也不会有这绚丽的烟花。”
“此话怎讲?”
“你制造出的炸药,不仅解决了父亲的难题,还大大提高了我央国的军事力量,不仅如此,我央国百姓间能人辈出,有人就从你的炸药的制作方法中专研出了烟花的制作方法。”
“原来如此。”白晓池轻点着头。
当年,央国境内有一处地方山贼肆虐,祸害百姓,朝廷便派官兵去围剿,但山贼老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官兵根本就攻不上去,因此还折损了大量的官兵将士,白恭身为大将军,朝廷便让大将军想办法,而白恭绞经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白蓉蓉去灵秀山庄看望白晓池时,提了一嘴,白晓池便因此制作出了炸药,解决了这一难题。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看着这满天的烟花,望着这车水马龙,繁华的夜市,白晓池恍惚间,竟然心随意动,口随心动,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首诗并念了出来。
白蓉蓉沉吟片刻,问道:“哥,你念的可是诗句?可我怎么没有听过这首诗,难道这是哥自己写的诗句?而且这诗句听着有些不完整,应该有后半句才对。”
白晓池淡淡一笑:“蓉蓉果然是饱读诗书,准确来说,这是一首词,可以说是我写的,而这首词确实是有后半句的。后半句是,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是大家辛弃疾所作的一首婉约词,白晓池说是自己所作倒是有些自恋之意,但并不是说他占为己有,私心极重,只是因为如若不这样说,也不好解释,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大家辛弃疾,也能因此避免不少的麻烦纠葛。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一位体型偏瘦,儒生文雅之态的秀气公子向白晓池走了过来,公子着浅色黄衣,看着面容要长白晓池不少岁,公子止住脚步嫣然笑道:“好一句绝妙之词,对今日花灯盛节这般人景盛况进行生动描绘,犹如一幅风采长画摆在人的眼前,但词间却似乎另藏着深意。不过最后一句,实在是精妙绝言,公子实在是有才,在下着实佩服。”
白晓池缓缓转身,看到这位浅色黄衣公子,愣了几许,然后开口道了一句“兄台过奖。”那黄衣儒生,看着白晓池礼貌地拱了拱手,脸上挂着笑意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晓池。”白晓池对其稍作打量,没有隐瞒。
那黄衣儒生微微思忖,赞许道:“晓池二字颇有些诗意,好名字。”
对于他的夸赞,白晓池只是淡淡一笑。这是好名字吗?他还真没有看出来,或许单说“晓池”二字是一个好名字,但加上一个姓氏“白”,那就不见得了。在那个世界,他周围的朋友从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白痴”。虽说他有些不悦,但他对于这些绰号之类的东西并不在乎,所以并没有当回事儿。
黄衣儒生抬手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司马章,对于公子方才的一首词甚是喜欢,方才在下并没有记全,公子可否写给我?”
白晓池想了想,微笑道:“当然。”
临近有一个卖花灯猜字谜的摊子,摊主为人热情善良,白晓池便借了一支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这首词,内容不错,但字体确实不美,他写完递给司马章,略显歉意道:“在下不善书写,字不好看,还请兄台回去之后,自行誊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