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诸位大人如若想弄清楚其中详情,可以亲自去问去查,而白家公子之所以敢如此作为,那是因为他手中有陛下亲赐的急令,本王不说,诸位大人也知道急令意味着什么,正是有此急令,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听到“急令”二字,诸位大臣的神色皆是一变。
他们自然知道是急令是什么,作何用处。
苏静好神色一沉,眯眼看向了苏羽山,心想,离王怎么会知道急令的事情?难道是……白晓池动用了急令?急令是她放在信封里秘密交给白晓池的,仅他二人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才是,除非,急令经白晓池的手展露过在他人的面前。
“陛下,可有此事?急令怎能随意赐予他人?”
立刻就有大臣发出不满生气之言。
高坐的苏彬一脸无措,这种场面,他怎能应付得来,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静好。苏静好此时的面色虽沉,但还算平静,沉默了一会儿,面向众臣说道:“急令是本宫赐予白公子的,此事的确是本宫事先没有与两位丞相商议,没有与众臣商量。之所以如此,本宫考虑的是,如若让有心人知道白公子身怀急令,那还会有如今的结果吗?”
闻言,众臣里有不少人轻轻点头,小声说着,觉得在理。
不过,大都还是沉默不言。
苏静好继续说道:“白公子腿脚不便,而且无官无职,只是朝廷临时派去的监督官,白公子的安危自然要有所保障,急令可以让他在危情时刻护自身安全,同时还能处理一些急事,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严商说道:“公主此举自然是可以,只是急令之事不是小事,长公主是不是应该与我等商议之后,再行此事。如今陛下年纪尚小,如若什么事公主都可以自行决策,那先皇让老臣与左相一同辅佐又有何意义?”
苏静好紧了紧眉,这右相果然老谋深算。
白恭心生不悦,冷声道:“右相难道是想说长公主这是独断专权?”
严商淡淡道;“这话,老臣可没有说。”
“你……”白恭语塞,心中愤懑。
李鸿儒开口说道:“公主此举确实是有些冲动,但结果却是好的。先皇让臣与右相,长公主一同辅佐陛下。”说着,撇头看向严商,“但是右相,你别忘了,先皇只是让我二人出谋划策,从旁辅佐,为了在某些事上避免出现难以抉择的分歧,先皇将最后的决定权是交于长公主的。所以,在此事上,长公主虽未与我二人相商,但此事涉及急令与白公子的安危,老臣是可以理解的。不知道右相以及诸位大人能否理解?”
严商听到左相所言,似有些似笑非笑,没有去看任何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皇说此话的场面,老臣还历历在目。方才听左相一解释,老臣倒是也能够理解了,还是左相思虑周全。”
见到两位丞相都如此说,那些大臣纷纷颔首附议,不再言语。
苏羽山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就连严商都将急令之事轻描淡写地给过去了。他本想就此事给白晓池和苏静好制造一些麻烦,如今看来是没戏了。
苏静好知道自己在急令的事情上做法有所欠妥,如今有台阶下,她便顺着台阶下了,说道:“此事上,本宫做法的确有些欠妥,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本宫多谢诸位大人能够理解。”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白公子传回消息说他正在研制一批新的火器,而且已经研制成功,威力不小,回来之时,会带回来一些成品,给诸位大人一观。说起将白公子召回封赏一事,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做为父亲的白恭,此时不应发话,沉默不言。
苏南神色平淡如水,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苏羽山虽面露厉色,但想来也说不出话来,甚至是没有什么心情再说话。
一息间,没有大臣发言。
苏静好朗声说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封赏之事便这么定了。”
……
退朝之后,众臣间对于白晓池新研制的火器倒是十分的好奇。
议论纷纷。
宣王苏南似乎并没有将朝堂上的事情放在心上,神色淡淡地离开了。
离王苏羽山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步履匆匆地离开,对于上前搭话的些许大臣都是懒得去理会。
李鸿儒与白恭边走边交谈着,喜笑颜开,言语之间,无不表现着对于白晓池的欣赏,白恭自然听得也是十分的高兴。李鸿儒笑着说待白晓池回来后,上门拜访,这种事岂能让长辈移驾?白恭连忙说应当是白晓池亲自去左相府登门拜访,李鸿儒笑着点头答应了。
无形间,约定似乎就这样达成了。
白晓池虽然回来短短数日,但在众朝臣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位置,已然成为了朝堂上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