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很大,整个京都差不多都知道了白晓池私生子的事情。
左相李鸿儒自然是不例外。
李鸿儒将李盈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先是问了这半月以来,她对白晓池的感受,随后话题便说到了私生子的事情上了。听到这个传闻,李鸿儒起初也是不愿相信的,但后来这个传闻越来越像真的,如今又听到女儿亲口确认,他不得不相信,心中对白晓池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失望。他原本十分看好白晓池,经此一事,心中的看法恐怕是要有所改变了。
李盈沉默了一会儿,与父亲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她没有表明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说自己现在与白晓池的朋友关系挺好的,暂时并不想改变。李鸿儒叹了一口气,轻轻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抛开联姻之事不提,白晓池确确实实是一个可造之材,不可多交之人。
宫里的苏静好自然也是听到了传闻,但除了神情略显意外,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然而神色间难掩低落,只是难以察觉。
因为白晓池的事情,整个朝野之中对白恭都有些讽言讽语,不过白恭没有任何回应,由他们说去好了。
与此同时,一向平安无事的翰林学宫也传出了不好的消息。
孔墨生面色沉沉地坐在大堂前,在其旁边有一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盒子,盒子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盒子里原先应该是装着什么东西的。旁边站有两位年长之人,两人皆是翰林学宫的老师,分别叫方奇和宫林。
“院长,这《锦华录》被盗该如何是好?”
方奇看着像是一位性格温和之人,沉稳且严肃,出声问道。
一旁的宫林较之则显得有些激进和鲁莽,说道:“还能怎么办,这《锦华录》是从文渊阁里取来的,既然盒子里是空的,便是在文渊阁被盗的,文渊阁自然是要给个说法。”
方奇微微皱眉道:“听说这文渊阁现任领事是白大将军的公子白晓池。上任没有多久,是不是因为他不熟悉文渊阁事务,管理不当,将《锦华录》给弄丢失了?”
“白晓池……”端坐的孔墨生听到白晓池这个名字,眉宇微紧了紧。此事他也是这一刻才知道的。这文渊阁领事一职是在朝堂之上,陛下亲自任命的。而这翰林学宫与朝堂是分开的,他也一向不关心朝堂之事,因此此事他并不知晓。
宫林沉声说道:“依着我的意思,把白晓池叫过来一问便知,是不是他的失职一清二楚。”
方奇想了想,说道:“这《锦华录》的丢失非同小可,必须要弄清楚事实。这白晓池虽是一个小小的文渊阁领事,却是陛下亲自任命的,不可对其鲁莽行事。院长,此事要不要先知会长公主?”
孔墨生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认同道:“《锦华录》丢失不是小事,确实是应当先知会长公主。好了,此事就交由老夫先禀报给长公主,再做定夺。”
……
随后,孔墨生便将《锦华录》丢失一事禀报给了苏静好,苏静好听了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她自小便跟着孔墨生学习,自然是知道这《锦华录》的重要性。
《锦华录》是一本著作。作者名叫苏孟,但后人也只是知道作者名叫苏孟,至于其他,无从可查。经过一代代传承,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书中详细陈列了各种语录,有关为人,待人,处世以及道德伦理方面的人生思想哲学。对于书中语录,有两种说法,一是这所有语录皆是苏孟游历期间的所想所感,二是书中语录并非苏孟所想,而是他将他人思想,言语以文字的形式记载了下来。至于是哪种说法,后世无从考究,渐渐地也没有人再做探究。
由于后世之人对《锦华录》的赞扬和评价,央国将此书作为学子思想教育方面的经典之作,是学子们必学的内容。
虽说内容,每位学子都是耳熟能详,更有甚者倒背如流。但这《锦华录》的最为重要之处是在于它的独一无二。这本《锦华录》是孤本,世上仅此一本,也就是说后世所熟悉的《锦华录》的内容,文渊阁收藏的孤本便是源头。而且除此之外,孤本《锦华录》是苏孟亲自撰写,而苏孟在书法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也是人人仰慕的书法大家,因此,书中的一撇一捺都尽显艺术价值。
总而言之,这本《锦华录》的价值不言而喻。
苏静好知晓事情原委之后,立刻去了文渊阁,同时去的还有一队禁军。
白晓池身为文渊阁领事,《锦华录》被盗,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因此,这一队禁军是来带走白晓池的,但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两人之间的关系,苏静好便亲自来了。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白晓池却还蒙在鼓里,对此事丝毫不知。
禁军并未踏入文渊阁一步,只有苏静好一人进入。白晓池依旧在三层翻阅书籍,见到苏静好,以为许久未见,是来找自己聊天的,而且猜测可能是来问自己有关私生子的事情的,淡然开口道:“公主,今日还是来找我聊天的?”
苏静好的脸上少了往日的温和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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