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与万福酒楼隔着两条街。
白晓池三人缓步行走,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刘府。来到刘府,白晓池率先便吃了一个闭门羹,刘府现在正在行白事,禁止外人以及闲杂人等入内。对于刘府而言,白晓池等人自然属于外人。即便白晓池点明是宣世子的人,刘府里面依旧传来刘员外禁止入内的消息。
对此,白晓池有些小意外,意外于对方竟然丝毫不将官府或者朝廷里的人放在眼里。他故意说自己是宣世子的人,是因为昨日苏凌夷袒露身份的时候,刘员外也在场,他以为这个前提会有什么作用,但如今看来,似乎丝毫作用不起。
不过虽是如此,但今日刘府的大门,他是必须要跨入的。面对守门下人的强行阻拦,小武将他们等人全部打晕,白晓池这才大大方方地进了刘府的大门。听到动静,刘员外不得不从里面出来,看到正面走来的白晓池三人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神色骤变,声音寒冷道:“几位强行闯入我家不知是何意?强闯民宅,几位可知是何罪?”
刘员外不认识白晓池,更不知其身份,但这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因为这些他并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对方是宣世子的人,是来彻查廖文轩杀人一案的就足够了。
看到刘员外的真面目,白晓池想起昨日邢台处,混在人群里的那个臃肿老爷果然是刘员外。既如此,对方心里便应该清楚自己来的目的。盯着刘员外,淡淡一笑,反问道:“刘员外此言可真是有意思,我等是奉宣世子之命前来探查刘冲之死的真相的,刘员外明知我等的身份,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刘员外此举难道没有不妥之处?还是说刘员外根本没有将宣世子放在眼里,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甚至是没有将皇室放在眼里?”
白晓池的这一连串的发问,令刘员外心中一震,瞳孔微缩,不得不让他好好打量眼前的这个残废之人,他从残废之人的身上隐隐看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不禁让他本就紧起的心又提起了几分。
白晓池轻叹了一声,移开目光,落向四周,继续说道:“难道员外不想查清谁是害死你儿子的真正凶手?”
刘员外神情不变,“官府不是已经证据确凿了,我儿是廖文轩杀的。”
白晓池冷哼道:“如果如员外所言,廖文轩是杀人真凶,那宣世子殿下为何会要求重新调查此案?”
刘员外眼眸微紧,对于其中原因,他自然是说不上来,或者说不愿说。
白晓池见刘员外不语,转开话题道:“既然来到你刘府,员外难道不打算带我等去见见刘冲少爷?”
闻言,刘员外的脸色变得异常寒冷,拒绝道:“我儿需要安静,不喜外人打扰。”
人都死了,还需要安静个屁。白晓池撇嘴一笑,他自然清楚刘员外说的都是托词,不过心中并没有生出其他的情绪来,神情淡淡,不是他理解,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既然刘员外拒绝,他也不必再坚持,反正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
“既然员外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打算就此告辞。不过在离开之前,有几句话想要与员外说上一说。既然受世子殿下之托,我定会查出杀害刘冲少爷的真凶。其次,我想说,既然刘冲少爷无故被杀,我想要员外心里应该清楚这是为何,或许员外已经猜到了什么也说不定。对于这方面,我会仔细调查,不管查出什么,我一定会如实上报世子殿下,秉公办理,具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可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话毕,白晓池察觉到了刘员外眉宇微微一紧,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神色淡然地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刘员外神色冷然地眯着眼望着白晓池的身影出了府门,消失不见,微微咬了咬牙,面色之中浮现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冷色
离开刘府,蓝羽望着远空,语气似是随意道:“这刘员外说是洛河城的土皇帝都不为过,完全不畏惧宣世子的身份,当真以为背后有京都那位兵部尚书就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白晓池说道:“恐怕不是仗着兵部尚书,而是仗着离王。明面上,人人都知道兵部尚书曹大人与离王交好。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兵部尚书,恐怕还不能让刘员外如此的肆无忌惮。如今,离王在朝中的势力应该是各方势力中最为强悍的,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其他几方势力背地里与定然藏着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的手段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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