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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池神色未变,淡淡道:“孔大师在文坛的地位极高,是众多文人的标杆,自然也是很多文人学习和超越的对象。那依着离王殿下的意思,不管我如何努力,天赋如何的高,就因为我年纪太小,永远得不到孔大师如今的地位和尊重,是也不是?”
苏羽山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白晓池又有什么坏心思。
“嗯……可以这么理解。”
白晓池诡异一笑,脸上似乎写满了“就等你这句话”,缓缓转过身,面向龙椅之上的苏彬和殿上的苏静好,只见他向着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说道:“陛下,公主殿下,臣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无礼,所以在说之前,还请公主殿下和陛下恕臣无罪。”
苏彬收到了苏彬投来的目光,继而看向殿下的白晓池,微微皱了皱眉,心想白晓池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沉思了几许,伸手示意道:“白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恕白公子无罪。”
众臣皆向白晓池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白晓池面带笑意,缓缓转身,面向众位朝臣,说道:“诸位大人想必方才也都听到了离王殿下所言,依着离王殿下的话,且不说你有无一定的能力和学识,单凭年纪轻这一点,便预示着你是无法坐上比较高的位置的。我央国地位最高,最高贵之人是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陛下没错吧,如今的陛下还是孩童,按照离王殿下的意思,陛下便没有任何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但事实是陛下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位置上,而且还受到我等众人的敬重和朝拜。那此事该如何解释,我想听听诸位大人的解释,尤其是那些觉得我不适合做陛下老师的大人们。”
此言一出,现场哗然一片。
白晓池所言在众人看来是藐视皇权,藐视陛下之举,一瞬之间,在场所有的大人皆是变了脸色,小声不满议论着。在陛下面前,议论陛下有没有资格坐在位置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晓池……”白恭闻言色变,第一时间怒视提醒道。
曹松怒喝道:“大胆,白晓池,朝堂之上,你敢对陛下不敬?”
严商跟着冷声说道:“白晓池,你功绩虽大,但陛下有没有资格坐在皇位之上,岂是你所能议论的?”
苏静好站在殿上,注视着白晓池,眉宇又多紧了一分。
孔墨生站的笔直,神态自若,轻轻摸着胡须,一副“很有意思”的模样。
白晓池不畏不惧,不慌不张,神色十分淡定道:“公主殿下方才已经说了怒我无罪,所以我这不算是对陛下不敬,而且我也只是就事说事而已。离王殿下觉得我没有资格或者说不合适做陛下的老师,那离王殿下是不是也想说陛下没有资格或者并不合适做这个皇位?”
听到此言,苏羽山的瞳孔猛缩,连忙说道:“白晓池,你莫要胡言。这两件事完全不是一码事,莫要混在一起。”
白晓池冷冷一笑,提声说道:“诸位大人,请各位摸着良心说这两件事的性质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单拿年纪说事,这两件事的性质自然是一样的。
现场一片沉默,无人回答,或者说无人敢回答。
李鸿儒眉眼一笑道:“白晓池此言虽说有些不敬,但句句在理。如果诸位觉得白晓池不适合担任帝师一职,那便是说陛下没有资格坐在龙椅之上。”
李鸿儒此言算是赤裸裸地逼着众人同意白晓池担任帝师一职,否则便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孔墨生撇头瞧了一眼白晓池,嘴角微微扬起。潜台词似乎是在说,好小子,真有你的。
白恭长松了一口气,白晓池的危险发言真的是有些吓到他了。
苏静好皱起的眉宇也早已松了下来,似有笑意地看了一眼白晓池。心中暗道,白公子,不愧是你,竟然能够想到这种办法逼得众人同意。
群臣里的苏南微微眯了眯眼,面色依旧平静,不喜不怒,似有所思。
苏羽山的脸色十分难看,拿年纪说事的言论经过白晓池这番反驳,当真是无话可说。他万万想不到白晓池竟然能够将帝师一事与坐在龙椅之上的苏彬联系在一起。不仅是他,在场的众人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因此,不少人开始佩服白晓池的聪明才智。
苏静好环视殿下群臣,见无人再出声反驳,朗声说道:“既然无人反驳,那帝师一职的人选便定为白晓池了。”
有意见的大人只能有苦有怨说不出的默认了这个结果。
白晓池拱手说道:“多谢陛下,公主殿下。”
“今日的朝议就到此为止吧,退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