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婆抱着宋荔不停地抹眼泪。
“老天爷啊,这叫个什么事啊。”
“古阿婆,家里有钱,我知道阿姐放哪儿。”宋荔出奇地冷静,她握住古阿婆的手,另一边释放出孢子,不到片刻,杨讼师长衫已沾满难以发现的孢子。
李万树看着宋荔,以为这孩子不哭不闹是吓呆傻了,心中发酸:老天爷为啥就专磨这两苦命的孩子。
“走吧,我也想办法凑凑,明儿一早都拿给他。”
夜晚,古阿婆搂着宋荔入睡,她脸上还挂着睡前的泪。
宋荔的生存法则,遇到麻烦,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宋荔起身种植几株助眠草后打开房门,今夜天上那轮弯月时不时被云遮挡,虫鸣蛙叫掩盖了她稀碎的脚步声。
出了院门,她闭眼感受着种下的孢子发出的声声呼唤。
宋荔来到吴冬梅家,院子门口的杂草顺着门缝延伸进去一点点地推开横在院门上的闸木。只听“邦”的一声,院内慢慢被推开。
院子侧面有两间房,宋荔探出在这两间房中都睡了人,便向两个房间释放出致幻菌。
片刻,屋内沉睡的人开始哈哈大笑,四肢登天手舞足蹈起来。
宋荔推门进去。
此时吴冬梅张着嘴乐着说:“儿啊,谢谢你给我的黄金,呵呵。”
宋荔上床,往吴冬梅嘴里塞进一小朵菌子,然后捂住她的口鼻。孢子百倍、千倍、万倍在她口、鼻、喉、肺爆开。
沉迷幻境的吴冬梅醒来,但缺氧导致她推不开整个压在她脸上的宋荔,她用尽全力去扒拉一旁的儿子。
李金宝流着口水:“娘,我要吃肉肉。”
吴冬梅整个人都软下来,宋荔俯身听不到心跳才放开手。
“碰!”起夜回来的李冬芽跌坐在地上。
宋荔起身叹了一口气看了坐在地上的人,处理清醒的人可不容易,还有她身上带的菌子可能不够了。
“别……杀我!”李冬芽感到自己已临近死亡,床上站着的小孩逆着窗外的月光犹如夜叉。
“我可以帮你处理尸体。”这是李冬芽说的第二句话。
有意思。
宋荔让了让身后的位置,示意李冬芽动作,李冬芽也明白,上前背上吴冬梅的尸体来到河边。
李冬芽看着吴冬梅一点点沉下去的身体,心里的石头终于坍塌,她转身跪在宋荔脚下:“这样可以吗?我还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只要不动我的两个妹妹。”
“那几个男人呢?”宋荔放出去的孢子,她只在吴冬梅身上得到呼唤。
男人?李冬芽脑子转得飞快。“您可是说的我那几个伯叔?”见宋冉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他们或是去赌牌或是去喝花酒去了。”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李冬芽摇摇头:“那黑赌场、黑窑子多得很,就是……就是我娘亲她以前去逮我爹爹,也是十去九空。”
空气凝滞。
李冬芽汗毛战栗,她匍匐在宋荔脚下哀求道:“大人……我不是想隐瞒,我是真不知道,我……啥都不会说,以后您要有用得到小的地方,我定会万死不辞。”
宋荔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她用手点住眼前不停发抖的人额头,“你要装不认识我,要是后面出卖了我,我做掉你很容易。”
“我什么都不会说,再说……我说出我看到的那些,只会觉得我疯了。”
宋荔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李冬芽等缓过来,身上有了气力才往家走。
半个时辰后,宋荔出现在城外,她钻进杂草掩盖下的狗洞。
城南一间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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