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搞的事情?”
“他们还懂法?”
“有这个嘛。”说话的人用手比了比钱的手势。
“李大万心可真黑,使这种坏招,把大的抓了,留个小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官爷就该狠狠地打这些人的板子!”杨白兰气呼呼地说道,她以前埋头干着活又“坏名”在外,和村里边的人熟络不起,这还是她头一次为不相干的人说话。
“我今儿一早看着古老太和那小丫头坐了牛车去城里,估摸着宋冉今天就能出来。”
“古老太这段时间天天往城里跑,她家孙子怕是给她寄了不少好东西,唉没想到最后村里边最风光的是她。”
“我可不见得,怕是好久没收到信了才天天往城里跑。每天戴着她那些镀银的首饰,把她给显得。”
“不说了,不说了,出牌出牌。”杨白兰打断道,村里边的这些人可怜古老太太中年丧夫老来丧子,唯一一个亲孙子当兵走了好几年,但这个可怜人开始带起了银饰,那银晃晃的镯子晃得人们眼睛疼,那些成天说着“可怜话”的人转而开始说起酸话。
人们啊,可怜别人的遭遇,但又常常见不得过得比自己好。
*
丰县府衙南监狱外,日头逐渐升起,照在两个一老一小焦急的脸上。
宋荔怀里揣着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斜挎着一小水壶。也不知道得等多久才放人,她怀里的鸡蛋从滚烫变得温热。
“是阿姐!”宋荔惊呼道。
监狱侧门打开,里面走出三个灰头土脸的人。
宋冉对着好几天不见的烈阳不适应,伸手挡了挡。监狱的管事突然让走人,她还来不及问缘由,就被推搡着出来。
宋冉还是穿着那天被抓走时的衣衫,裙摆沾着污渍,头发简单的拢了拢看着不至于过于邋遢。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几天,宋冉现在脑子还是蒙的,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家。
“阿姐!”
宋冉顺着声音看过去,还没看清来人,进有一个小肉团投进怀里。
“大妹子真羡慕你啊。”同宋冉一起出来的大哥羡慕道:“我这几天不见,还不知道咋回去和媳妇解释呢。”
宋冉礼貌地对着大哥笑了笑,低头推开怀里的肉球,笑道:“阿姐都臭了,还贴着。”
“阿姐才不臭!”
不等两人多说两句话,衙役便来赶人:“赶紧走,这么不愿意走,再进去住两天?”
三人也不想和这衙役多口舌,这些当差的有点小权利就喜欢扬武扬威,和这些人多可口舌吃亏的还是自己。
三人来到树荫下,宋荔递上还温热的鸡蛋,宋冉在牢里的几天每日吃的就是不见米粒的稀饭、一碟咸菜、一糙米馒头。现在见到鸡蛋肚子咕咕叫,她剥开鸡蛋一整个吞下去。
“阿姐,水!”宋荔见姐姐食咽困难,想必是被鸡蛋噎着了,赶紧递上水。
“得好好用用柚子叶水去去晦气。”古阿婆心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