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刘基就已然来信,把着现下的局势都说了一番。
而这说到底刘福通与韩林儿见着江南局势日渐稳定,心急之下就已然出牌了。而这第一步便是分化朱元璋与张士诚的关系,倒是只用了一张王牌‘吴王爵位’就把着两个原本亲密的人,给弄得兵戎相向。也不知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本来这常州攻破之后与那张士诚去信道歉晓之以理,再赔一番钱粮,两人领土之间的战火便就可以暂时息鼓。只是为了这诱人的吴王之位两人不得不再次大战,这也只是其中一个道理,刘基围常州的第二个理由便是要把张士诚给打怕、打痛,好趁此理顺与周边势力的关系。
说的就是这些,不过朱元璋从这信中的话里话间品悟到了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大胜之后好在南边腾出只手来,最后全力与陈友谅大战一番。
现下这汉国的兵权已然被大将军陈友谅全权掌握,而那汉帝徐寿辉已经是了他手中一只傀儡。而这南方也只能够有一位真正的王者,张士诚虽掌握着最是富庶的江浙一带,但因着脾性见识问题早已出局,剩下的便是在朱元璋与陈友谅之间抉择出来。
只要能够当上这南方王,这幅员辽阔的天下便有他的一席之地,至于失败者总是身死族灭的场景,生死之间的抉择这也由不得朱元璋再做考虑了。胜了,什么都有;败了,一无所有,连着自己性命都不再保得住。
这便是这乱世的守则!朱元璋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两封书信,一份给常遇春,另一份则给刘基。一份大意是全权听刘基的调遣,另一份便是可随意调遣全军。再有十万守卒会集结在镇江处,随时可以前往常州作战。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盖上自己的印章后,望着那吴王府鲜红的印记,忽的呼出了口气,朱元璋再把书信再分成两份,一份由信鸽发往,另一份则让最快的斥候骑快马护送至常州。这也由不得朱元璋不小心,毕竟这份决定太过重要了,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
“这朱元璋欺人太甚,先前他夺金陵,先到先得的道理我便也不与他计较,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已经是很便宜他了。现下反夺镇江,围我常州,真是岂有此理,他还真以为他是这吴地之主了不成?
还搞什么神坛封王,天大的笑话,本王于三日前就已经即位吴王,他奈我何,哈哈哈……刘福通此人现下连个屁都不敢放,照样让我当了吴王。既然如此谁做吴王,便是由手底下见的真章,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破敌?”
底下群臣见着吴王今日早朝阴沉着脸色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果然一临朝又是怒又是笑,也不知他现在心情怎样,一时竟没有人敢上前去。
说起这张士诚自高邮大败这百万大军脱脱之后,又攻下了姑苏,杭州等一大片江南富庶地区,一跃成为了在这江南领地不是最大,却是最为富有的起义军将领。几日前又自在高邮自立称王后,更是招兵买马,原本就十万兵马的大军急剧膨胀,反正不缺钱粮,来者不拒的结果就是号称有了百万大军在于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