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扇门按照越之人的口供,让越之人一个个去牢里把那几个炮手都给抓了出来,总共二十人,那人指认这些人是按照每门火炮两人的编制安排的。
还有十人应该死在了山上,或者逃跑了,那个打杂的越之人在几个牢房搜索半天也没有找到其余人的踪影。
小六让八扇门的预审按照流程给头前几人走了一遍程序,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不愿意说,问了一个时辰,竟然毫无收获。
辣椒水,钉子凳,虎皮鞭什么刑都用了,头三个人还是无动于衷。
韩梓墨微微一笑,小声对小六说道:“杀一儆百,抓一个咔嚓了,其他的看看说不说。”
小六立马明白过来,断然命令一声,驭手便将几名衙役叫到跟前,小声说了几句。
面前的几个炮手顿时紧张,衙役将排在第一个的炮手押到了广场上,让大狱里的越之人一字排开,在广场上观看。
小六手中令旗一摇,便率领十几个衙役跟了上来。
小六突然让手下拿了酒来,深深一躬,接过手下手里的酒,“死去的将士,小六若不为你们讨回公道,天理难容!请死去的兄弟们喝酒。”
这时两辆高大的囚车木笼打开,一名红衣行刑手手持一柄雪亮的短刀,身后跟着一名手端盛水铜盆的武士,小六大步来到囚车前。
两个越之人愤然长叹一声,咬牙闭目。
台下全是被绑住手脚的越之人,他们知道这处决是给做给他们看的。
顿时雪亮的短刀冰凉的搭上了越之人英挺笔直的鼻梁,只听一声野狼般的怒嚎,越之人满面鲜血,喷溅数尺之外。
与此同时,另一辆囚车前的行刑手,从硕大的木炭火盆中抽出一根烧红的长条烙铁,骤然贴上那个越之人细嫩的面颊,尖锐凄厉的吼叫中一股人肉的焦臭随风四散。BiquPai.CoM
台下的众越之人无不悚然动容,有人在台下呐喊,高呼,只可惜他们的话语,小六和韩梓墨听不懂,也无需听懂。
大刑还没有结束,他们二人被带到广场中间,只见广场上竖着一根铜柱子,有八九尺高,一抱粗。
柱子中间是空的,里面烧着炭,里外烧得通红。
一群衙役们用铁蒺藜抽打着那两个越之人,逼他往铜柱上爬。那人手抱脚盘,顺着柱子往上爬。
刚爬到顶,铜柱内烟气飞腾,轰的一声,像放了个爆竹,里面一个越之人从顶上一下子摔下来,蜷曲着趴在地下。过了一会儿,他才苏醒过来。
衙役又打他,逼他再爬,爬到顶又摔下来。如此三次,那人渐渐被烧成了一团黑烟,慢慢散去,再也聚不成人形了。
另一个人不敢爬那柱子,便众目睽睽之下又被带到了一边。
衙役们要对剩下的那个越之人施行了“矐刑”,以便让越之国的其他贼人看看南俞的大刑的奥妙之处。
那是一种秘密刑罚,将新鲜热马尿倾于密封木桶,使人头塞进锁定熏蒸直到马尿没了气息,反复几次,人便睁眼失明——双目如常而不可见物。
这大刑显然是太轻了,只是让人瞎了双眼,南俞的八扇门衙役们平时最爱拿犯人试一试大刑,这才试了三种,还有七十四种。
把那个越之人拉了起来,准备用水刑的时候,他大叫起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虽然他用的是越之语,不过小六和韩梓墨也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让小二洞里仁和他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没事了。
小二按照吩咐说了,那人哀求着,同意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
台下有人开始大骂他是叛徒,不过一个快死的人,一个已经瞎了双眼的人,根本不会在意那些。
那个越之人被拉回了审讯室,其他的越之人也带回了牢房。
那个越之人,已经瞎了双眼,脸也烂成了浆糊,他几乎用躺倒的方式坐到了椅子上说道,“你们尽管问吧,给我留条活路,我做这个也是为了家中老母亲,老母亲也被接来了南江,在安逸堡住着,你们不要弄死我。”
小二洞里仁继续问道:“你早干嘛去了,早懂点事理也不至于让自己受这份苦。”
那人大声喊道:“你们懂什么,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安逸堡生活了多年的,我们干这个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为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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