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弦清这丫头嘴快。”太子一看她的表情,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嘴里忍不住嘀咕,“要不是担心岚儿你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才让那丫头回宫伺候你,这些事情也不会告诉她了。”
“我怀孕了自然高兴,可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太医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才叮嘱你几句而已,我自己懂得医术,怎么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我都明白。”司空冰岚轻轻靠在了他的怀中,双手环抱着他。
感觉到他也将自己紧紧抱住,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才怀孕半个月,可她想到以后生活中会多一个小家伙陪伴,这日子一定会比现在过的更加幸福。
手掌缓缓揉着肚子,她满心的欢喜,都被太子的一个吻化融化,两人在花园中相拥相吻。
月色正是朦胧而美好,两人沉寂在喜悦的幸福中,依偎在一起。
司空冰岚低头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唇角,柔声道,“玥,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能这么快拥有彼此爱情的结晶。”
“这个孩子,在云国最混乱的时候到来了,可我却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害怕,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想着,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后,一定聪明机灵,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要像你一样,俊朗又有志向,对所爱之人更愿意付出一切,一定是个至情至善的孩子。”她发目光越发柔和,对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更多的期许。
太子轻抚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话,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岚儿,不管我们的孩子将来是美是丑,我都会用心去培养,去疼爱,一定会成为比我还要优秀的人才。”
“嗯,不过我们的孩子一定长得又俊有好看。”司空冰岚抿嘴浅笑道。
“说的也是,我长得这么俊,岚儿长得这么美,要是咱们两个的孩子长得不好,那就不对了。”太子赞成的点了点头,“对,不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一定是最好看最俊的。”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好,虽然忙了一天,可还是乐此不疲的说着对自己孩子的期许。
司空冰岚心想着他心情好,于是饶了一圈,顺势问,“玥,你现在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开心啊,我马上就是要当爹的人了,自然高兴!”太子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
“既然高兴,那就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好不好?”司空冰岚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岚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的,不管是东西,还是,本太子的人…”说着,太子勾起她的下颔,神色迷离的凝视着她。
司空冰岚脸颊一红,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咬了咬下唇道,“我试试我的血能不能解剑舞身上的毒,如果可以,剑舞就可以得就,如果不行,那也只能等火泽出现了。”
“只是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我等不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剑舞就这样不救而亡,如果剑舞就这么死了,我这一生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她紧紧拽着太子的胳膊,情绪有些激动。
想到白天太医说过,岚儿怀了孕身子又还没痊愈是不可以大喜大悲,也不能情绪过于激动的,虽然太子舍不得让她割伤手指,滴血给剑舞。
可是看她的决心,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她还是会质疑去做。
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吟半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是,岚儿你只能滴几滴血,不能太多,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嗯,我明白。”司空冰岚这才放下了心,让宫女重新送来了一个小碗和一把匕首。
把小碗放在石桌上,她用匕首在手指上轻轻化了一刀。
鲜血立刻从指尖滴滴滑落。
看到小碗里的血水慢慢变多,太子急忙拉回了她的手,把早就拿出来的止血散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手指伤口片刻的功夫就不滴血了,而太子也把她手里的匕首给收了回来。
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中心疼不已,却没有说,而是将她拦腰抱起,送回了寝宫中。
“你乖乖在这里休息,不用等我回来了,我亲自把这一碗血送出去,如果有用,我会亲自回来告诉你的,你不要担心记挂了。”他把岚儿按在床上,不让她乱动。
看着她安安分分的躺下去之后,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对守在门口的宫女叮嘱道,“好好照顾太子妃,不许出任何差池,也别让太子妃碰锋利的东西,明白么。”
“是,奴婢明白。”宫女们立刻跪倒在地。
太子快步回到了院子里,对身边的小鹿子吩咐道,“去准备马车,立刻出宫回太子府。”
随即拿起桌上的小碗,步伐稳健的往殿外走去。
坐着马车出宫已经是深夜时分,大街上安静的只有急促的马蹄声回响。
马车虽然颠簸,但太子一直都小心的护着手中的小碗,生怕撒了,让岚儿的一片心意白费。
也不知道这血水到底能不能解毒,刚刚也忘记问岚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想法,却仿佛是缠绕在一起的丝线,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随着马蹄声戛然而止,马车停在了宫外的太子府大门前。
太子撩开纱帘跳下马车,抬头看去,这太子府里里外外都是灯火通明。
这些天,身边的人为了找到可以解除剑舞身上所中毒的解药,都是忙的不可开交。
弦清白天在宫里陪着岚儿,晚上就出宫在太子府中照顾剑舞。
快步走向了剑舞所住的屋子,可整个太子府都安静的出奇,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似得。
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让他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转身朝花园走去,不动神色的把藏在袖口中,手中拿着的小碗藏在了花坛的角落处。
目光缓缓的朝四周围环顾,一步一步从远至近,穿过长廊来到了剑舞的房门前。
房门是虚掩着的,门口也没有丫鬟守着,而透过门缝往里看,只有暗淡的烛光忽明忽暗。
他推开了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声,在这寂寥的深夜中,这声音咸的格外刺耳。
就在房门敞开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袭来!
烛光下,几道银光反射到他的眼中。
等发现的时候,那几近透明的银针几乎已经射向他的面门。
太子眼疾手快,突然往后一倾,顺势拉上房门,压低身子,躲闪到了一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太子府里真的有古怪。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那朝自己飞射而来的暗器,就是火羽!那暗器正是剑舞所中的暗器,暗器上有非常厉害的巫毒,只有火泽能解。
他贴在门的一侧,侧耳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可是,刚刚关上门之后,房间里再也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安静的可怖。
他慢慢的往后退,心中揣摩着这个雨国的火泽国师到底想干什么?
而太子妃怎么会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难不成都被火泽杀了?那躺在房间里还昏迷不醒的剑舞呢?
突然间,头顶上传来沙沙声。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逼他而来。
而那黑影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
太子猛地翻身一跃,跳出了长廊,站在了院子中,精锐幽深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握长剑,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火泽。
“火泽国师还真是不会令人失望,就连出场都搞的如此神秘,还杀气重重的。”他勾唇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不过,这剑可是危险的东西,火泽国师还是放放好,要是伤到自己恐怕就不好了。”
火泽的身体藏在暗处,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只是手上的长剑,泛着森森的寒光,让人心悸。
诡异森冷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云国太子的身手也不让人失望,只不过,戒备心还是太低了。”
“火泽国师既然愿意亲自露面,难道不打算坐下来跟本太子好好谈一谈么?”太子双手环抱,不疾不徐的轻笑道,“比如说,谈一谈雨国国主最疼爱的伊月公主,或者再谈一谈,驻扎帝都百米之外的那上千名雨国的将士,未来命运之类的。”
“这一切可都把握在火泽国师的手里,当然了,国师愿意配合的话,本太子也可以考虑宽大处理这一次的事情。”
“太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什么上千名的雨国将士,什么伊月公主,他们的命运不都攥在太子的手中么?我一个小小的国师又能如何?”火泽冷声笑道,虽然在笑,可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的起伏。
他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了一边,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连眼神竟然都是空洞无光的…
等等,空洞无光?
太子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刚打算往后退,只见那火泽竟然把点着了的火折子往自己的身上烧去!
这实在是太过古怪,太子立刻疾步朝院落的出口处跑去。
而身后衣衫已经被点燃的火泽竟然也朝他奔走急追了过来,而且速度一点都不慢。
眼看着那火泽的上半身都已经被烧了起来,可是火泽就像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反而追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着就要追到太子…
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子跳进了一旁的湖水中,而那着了火的火泽竟然也跟着跳下了水。
就在跳下水的一瞬间,突然水中哄的一声炸响!
水面上顿时激起积层水花,低下的水也不停的往上翻涌了起来,而太子游泳的速度极快,片刻的功夫,早已经游到了湖的另外一边。
只是刚刚水中的动静实在太大,那个浑身着火的火泽仿佛是绑了炸药的,刚刚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湖中的水流就极速的逆转和冲击,好在他游泳技术过关,没有遭此一劫。
他爬上了暗,目光深沉的盯着那逐渐平静下来的湖面。
本以为水面上会有人的血水沾染,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水面上漂浮的不是人爆炸后的血水,而是一段段白色的,类似木头的东西。
他快步跑到了距离漂浮物最近的地方,伸手把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可没想到手指碰到那白色木头状的东西,那东西就变成了粉末,从指节间滑落,随风飘逝。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也是巫蛊的一种?
如果帮着炸药的不是火泽,那也就是说,火泽还活着,那么刚刚想要炸死自己,跟火泽长得一模一样的到底是人,还是…
幻觉?
早就听说过,雨国盛行巫蛊之术,而蛊术又分为白巫术和黑巫术,可不管是白巫术还是黑巫术,他们可以做到的事情,是很多平常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曾经也在书册上看到过,雨国的国师都是历代研究黑巫术的巫师,但关于巫术,记载的实在太少,但是还是有提到过幻觉这一点。
想到刚刚的场面,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转身又快步朝剑舞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没有银针袭来,也没有那种诡异的气息。
于是他径直走到了床前,拉开床帘一看。
还好,剑舞还在!只不过,剑舞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了,相信身体内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要是再拿不到解药的话,恐怕真的就没救了。
想到这,他立刻跑回花园,把藏好的小碗拿了起来,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想到正好弦清和几个丫鬟也正朝房间走过来。
“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弦清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刚刚回来,府里怎么一个人都不在?你们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太子停下了脚步,微微蹙眉问道。
“咦?太子殿下您不是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回来了么?而且还把太子府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后院中,说是有什么话要跟奴婢们说,可等奴婢们都到了,太子殿下就只是叮嘱奴婢们一定要照顾好剑舞,其它的什么都没说,就让咱们回来了。”弦清疑惑的抓了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刚刚奴婢们离开后院的时候,太子殿下还坐在院子里啊,怎么,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太子殿下就到这里了。”
“我在后院?”太子心中更是一惊,“这怎么可能,我刚刚回来。”
“太子殿下,是真的,又不是奴婢一个人看到,还是您让府里的管家通知咱们,要去后院集合的啊。”弦清说着,又回头朝身后的丫鬟们看去。
只见那些丫鬟们也跟着点头,纷纷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太子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了,但现在他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实自己的想法,于是吩咐道,“去通知管家,在大厅等我。”
“是。”弦清立刻转身去找。
太子跨进了房间,快步来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扣住了剑舞的下颚,让她张开了嘴之后,才慢慢的把小碗中的血水倒进了她的口中。
等她喝完了,太子才把小碗放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变化。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剑舞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一点起色都没有,心中不由轻叹一声。
果然,他就知道,岚儿只不过是因为担忧过甚,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救自己的贴身丫鬟,可这一做也是无济于事。
他站起身走到了门外,轻轻关上了房门,对守在门外的宫女们吩咐道,“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许离开房间半步,就算本太子亲自回府,说什么要你们集合,你们也不必离开房间。”
“是,奴婢知道了。”婢女们纷纷点头。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随即朝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的时候,管家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了,而弦清也呆在大厅的门口张望。
跨进大厅,太子走到那管家面前,还没开口问什么。
只见那管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鬼一样。
“怎么了刘管家?”太子微微蹙眉,疑惑的审视着他。
刘管家长大着嘴,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了,又揉了揉眼睛,对着他上下打量了很久,才缓缓的开口道,“太,太子殿下,您刚刚穿的可不是这一身衣服啊,而且,老奴刚刚把您送出了后院,看着您的马车跑远了才回来的。”
“本来弦清姑娘说太子殿下要在大厅见老奴,老奴还以为太子殿下是留下了什么口谕,可是,可是太子殿下,您是怎么做到这么短时间又回了府的?”刘管家越看心里越是慎得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子殿下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
“刘管家,你没搞错吧?我刚刚在剑舞的房门口遇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吩咐我去喊你的啊,你怎么说太子殿下被你送走了呢?”弦清也是十分疑惑,这难不成太子有分身?
“先说说,刘管家你什么时候看到另外一个跟我穿的不一样的太子的。”
“老奴,老奴晚上去府外换灯笼的时候,看到太子殿下的马车来了,就把太子殿下迎进了府里,可是太子殿下您什么都没说,就让老奴把府里所有的婢女和家丁都召集到后院,还说这段时间府里的下人们都辛苦了,赏了下人们酒喝,又吩咐好好照顾剑舞姑娘了之后,您就让所有人都散了。”刘管家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情都叙述了一遍。
听到喝酒,太子的眸色顿时一沉,冷声问,“酒呢?”
“酒都喝光了啊,太子殿下准备的一坛酒,整整好好全部分给府里的下人。”刘管家不解的看着他,“这还是太子殿下您亲自分的,您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忘了。”
“那么酒一点都没剩下么?空的酒坛呢?”太子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总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酒的的确确的分光了,空酒坛老奴也让下人扔掉了,只不过老奴年迈,身体又不好,所以酒没喝,把老奴的这一碗酒给了弦清姑娘喝。”刘管家回答道。
“对啊,太子殿下您分给大家的酒味道不错哦!”弦清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太子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立刻吩咐道,“去,立刻把那空的酒坛给本太子找回来,还有,立刻吩咐太医到太子府来,给所有下人诊断。”
听到这话,刘管家的脸色也变得一场难看了起来,他紧张的问,“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酒里该不会是有毒吧?”
“有没有毒还不知道,这件事暂时也解释不清,你先出去吧。”太子头疼的坐到了椅子上,仔细回想着刚刚他们禀报的事情和自己回府之后遇到的事情。
这两件事看起来是连在一起的,可分开来看的话,就觉得十分的古怪。
如果火泽真的觉得太子府的下人碍眼的话,大可以杀了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以刚刚追赶自己跳下水,又爆炸的那个假火泽来看,相信比自己先来到太子府的那个假太子,也是用巫蛊之术迷惑了所有人的。
“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赏给下人们喝的酒真的有问题么?”弦清变得不安起来了。
她瞧着太子的表情神色,就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
可明明是太子把酒分给大家的啊,这会儿的功夫怎么又搞的好像酒有问题一样。
正想着,她突然回想起刚刚刘管家看到太子时说的话,“太子殿下,您刚刚穿的可不是这一身衣服啊……”
对啊!她怎么就给忘了。
太子殿下把大家召集到后院的时候穿的明明是白色素净的袍子,可是现在的太子殿下穿的可是红色炫纹的长袍,就连头上带的发冠,腰里绑的腰带都是不一样的。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刚刚那个是假的太子,是有人假扮的吧?”弦清吓得已经脸色苍白,她捂着的嘴,心想着自己刚刚还比其他人多喝了一杯酒,要是真有毒,自己岂不是要第一个死?
“如果酒里有毒,你们应该当场毙命了,但是你们现在都好好的,那只有两种可能。”太子一边说,一边轻轻敲击着台面,似乎正在整理思绪,“第一,这酒里确实有毒,但是这毒不会让人立刻毙命,就像剑舞中的毒一样,恐怕是有时限才会毒发身亡,而第二种,那就是酒力没毒,把你们召集到后院恐怕只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而已。”
“只不过,现在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强,第二个可能性略低。”他心烦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前厅,脸上满是喜色的喊道,“回禀太子殿下,剑舞姑娘醒了,刚刚还突出了一大口黑血。”
“醒了?”弦清激动的跑了出去,直奔房间。
“等会刘管家把太医带回来之后,立刻领到剑舞房中。”太子说着也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他和弦清一前一后都来到了剑舞的房间里,丫鬟也已经把房间里其它的蜡烛都点亮了。
弦清坐在床边,把剑舞扶坐了起来,一边喂她喝水,一边高兴的满脸是泪,“剑舞,你感觉好一点没有?身上那种火辣辣的灼热虽然退下去了,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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