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悦蝶轩,是一独具特色的花园是常胜将军特地为他极为宠爱的女儿侯静枫建造,花园东、南、西三面被马蹄形的土山环抱,园中景物别致精巧。山石林木,彩画斑斓。
此时的侯静枫静手执宝剑,细致乌黑的长发梳成了轻盈的蝉鬓,随风舞动的长发飘逸,身着五彩绣绫裙,却轻盈的在空中反转,而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脸上,柳眉微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远远的看着只觉得这个女子,多了一份英气少了一份少女的温柔。
“静枫,我们再来合一曲如何?”坐在一旁双手抚琴的男子轻笑着说道,墨绿色的长袍将他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呈现,眉宇间与侯静枫有些相像,黑亮垂直的发简单的梳了个髻,剑眉下锐利的黑眸,鼻正唇薄,正是侯静枫的大哥,侯凌风。
“哥,你的曲就不曾与我的剑和拍过!”侯静枫颇为不满的抗议道。
“你怎不说你总是突然变幻剑舞,那我又怎配合的了你。”虽说侯凌风说的是事实,但侯静枫还是收起了宝剑,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走到身着紫色罗裙的少女身旁,拉着她的手道。
“萦梦,还是你与我同舞一曲如何,也可以看看我有没有进步啊!”
“我啊可不敢,将军都说了,不许你再跳舞的,想到上回你险些被木桩压死,可真是心慌的很。”身着紫色罗裙的少女笑着躲开了侯静枫的手,墨色的云带在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顿显那袅娜的身段,细碎的刘海下是如玉的瓜子脸,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一双星眸忽闪,气若幽兰。
“叶萦梦,你竟也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侯静枫佯装着要捉住叶萦梦的样子,在院子内追逐奔跑,不善脚力的叶萦梦很快就被侯静枫捉到了腰间的云带,两人像孩子般玩闹起来,好不开心,一旁坐着的侯凌风倒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着小孩那般玩闹,若是被外人看见了,谁还敢娶你们!”
侯凌风微微皱眉提醒道,侯静枫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毫不在意的白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倒是叶萦梦听到后,脸上微红,规规矩矩的整了整有些乱了的衣衫。
“大哥你都还未娶亲,又急我们什么,难道大哥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侯静枫这一问,侯凌风心虚似得偷看了一眼叶萦梦,便快速的收回了眼神,然后有些慌乱的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少胡说,还是想想后日宰相府的宴会上怎么寻个意中人才好!”
“啊!我差点都忘记有这档子事了!”侯静枫说罢,便拉着叶萦梦四一阵风儿似得离开了悦蝶轩,看着侯静枫慌慌忙忙的背影,侯凌风轻叹一声,继续拨弄手中的古琴。
今日是东方丞相的寿宴,邀请了朝中大小官员及其家眷,无论是已经声明显赫亦或是还是碌碌无为的,都希望能在这次难得聚首的宴会上得到赏识。
寿礼,是最大的话题,再者就是各家儿女们的未来幸福,也希望在这次寿宴上能觅得佳人归。
侯静枫今日一席牡丹斑纹锦裙,落落大方之余,如雪的肌肤映衬红裙自然是丰姿尽展,丫鬟絮儿婴儿肥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大眼带着一丝灵气,水蓝色的罗绸包裹出了她不错的身材,乖巧的站在一旁。
“小姐的这身裙装真是合身,这次一定是宴会上的主角!”絮儿毫不犹豫的开口夸奖,侯静枫也满意的在铜镜前又转了个圈,然后拿起一支流苏步摇就插在发髻,简单却不华丽,恰到好处。
晚宴虽说是在晚上,但午时过后早已经门庭若市,因为常胜将军常年出征在外也不喜官场上那些你来我往,因此挑了个适中的时候。
申时到达了丞相府,进了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席青绿色榴花罗裙的叶萦梦,模样温柔可人,身旁有好几位公子哥正借机搭讪,叶萦梦的脸上不免有些羞涩之色。
“你们这几个小子,都离萦梦远些,没看到吓到她了么!”侯静枫也不曾与家里人打过招呼,就自顾自的冲了过去,一把便把叶萦梦从人群中拉了出来,还不忘对着那几个工资哥们吐了吐舌头,叶萦梦见她这般摸样哭笑不得,她弯腰作揖,柔声道“萦梦拜见侯伯伯。”
“这是礼部侍郎家的二女儿吧,还记得我上次出征前你就同静枫来送过我,如今也出落的如此标致,今晚一定能够寻得中意的二郎。”见侯兴贤夸赞,叶萦梦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两朵红晕,倒是侯凌风故意将脸转向了另一边,不愿再看。
“侯伯伯夸赞了,萦梦只不过是平凡之人,只愿安心度日便可,婚嫁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会有自己做主的时候。”叶萦梦看了一眼侯静枫,有些羡慕之色的说道。
“唉,我家静枫若有你这般懂事乖巧,我倒也能省了不少心事!”侯静枫听自己的爹爹又念叨自己,不由偷偷的扯了扯侯兴贤的衣衫,看着自己女儿一副嘟嘴皱眉的不满模样,甚是可爱,倒也开坏一笑,不再多语。
“静枫机灵的很,伯父又何必担心呢,只不过是贪玩罢了,等嫁了人也会懂事乖巧。”叶萦梦说话之际,院子里有了敲锣的声音,众人不由得往里看去,原来是丞相请来唱戏的戏子们马上要开始表演了,许多人都已经入席,叶萦梦急急的告辞之后,坐到了礼部侍郎家的席位间。
这第一出唱的是麻古拜寿,虽说这戏官员间一年都不知要看多少次,却还是拍手叫好,算是给足了丞相的面子,倒也哄的丞相乐呵呵的。
后戏台,侯静枫想要悄悄的溜了进去,当即就被人发现了。
“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不在院子里看戏,跑到后台来做什么?”正在检查物件的男子,发现了正鬼鬼祟祟溜进后台的侯静枫,生气的问道。
侯静枫眼睛一转,便笑嘻嘻的拉着管事的小哥,走到了一旁,拉着她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是丞相大人的寿辰,当然是准备了节目表演啊,还望小哥通融一下,定当不会让你受罚!”
“可是,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这没办法交代啊。”见他面露难色,侯静枫有些急了,因为麻姑献寿差不多要演完了,接下去就该唱别出了,侯静枫有些着急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突然面露凶色的侯静枫,揪着男子的耳朵就拽了起来,双手被牵制在背后,突然动起了手,倒真的吓到了男子,他见犟不过侯静枫,只得命人替侯静枫梳妆打扮,换上戏服。
“姑奶奶,你可别搞砸了,我们还靠这门手艺吃饭呢!”男子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侯静枫颇为不耐烦的敷衍着“知道知道,你就别啰嗦了。”此时她的心思满是待会儿表演什么。
戏台外已经结束了表演,最后替侯静枫画眉的女子虽说也是急得不得了,却也是细致至极,倒是侯静枫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边看着铜镜中差不多完成的妆容,一边催促道“还有最后的就不要了,我先出场了。”
正想要站起身,怎奈女子手中的眉笔还未落下,这样一晃一动之间,竟将两条柳眉连在了一起,看上去甚是滑稽,但女子被吓得在原地不敢提起,侯静枫也没放在心上,便这样走出了后戏台。
随着乐曲的开始,侯静枫刚登场就引得场下的一阵大笑,弄得站在戏台上的侯静枫倒是莫名其妙,在看几位弹曲的老师傅竟也掩面偷笑起来,就连曲子也顾不得弹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侯静枫不解的问道,虽说她此刻不知道自己已经闹了个大笑话,但好在是穿着戏袍子,画着浓妆的,没被人认出了模样,不过虽说是惹出了笑话,但好在弹曲的师傅们很快就开始奏乐,使得众人都将心思又放在了侯静枫此刻的歌舞之上。
婆娑起舞的侯静枫水袖在空中挥舞出的优美弧度,如燕在风中飞翔,芊芊玉手婉转流连,厚重的戏服也好似薄纱那般飘逸起来,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眸此刻竟带了三分妖娆七分妩媚,脚尖轻点于地,如蜻蜓般轻盈翻身,趁人不注意之时将藏在胸口处的长条舞扇溶于舞蹈,亦真亦幻。
“真是不错啊!”东方丞相率先鼓掌,口中还啧啧称赞,使得周围众人皆是一股脑的都鼓起掌来,侯静枫的眉眼都带着笑意,想要在一曲结束之时来个完美的结尾,却突然感觉脚下一股痛意,想要了了收场都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就往台下倾斜而落。
“啊!天啊!”台下众人皆是惊呼。
两米多高的戏台子,侯静枫此刻心中已然是慌乱至极,还未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腿上吃痛的她,口中则是尖叫连连,害的在场的宾客都不有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侯凌风是第一个冲上前去的,因为就在侯静枫发狂似的叫声中,他认出了这就是他的好妹妹,总是惹事不断,不过意外是被制止了,这回本想祝寿倒成了砸场子的。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丞相虽然对刚刚突如其来的意外颇为恼火,但看着是常胜将军的宝贝女儿也不能言辞过火了,只能压住了一大部分的火气,对着一旁的管家斥责起来。
“是小的没检查好戏台子才会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管家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侯静枫方才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神来,这才着想要替那管家说情,却被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东方俊贤拉到了一旁,反倒是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拉我作甚!啊!怎么是你!”侯静枫本是不知道被谁拉走,想要回头呵斥,但没想到转眼就看到了那日在戏园子里救下自己的东方俊贤,此刻正拉着自己的衣衫,这才收出了火气。
“你若上去替那管家求情,那便是不给丞相面子,而你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线,若你不想让你爹和丞相为难,这个坏人只能让管家去做,懂么?”看着眼前的东方俊贤一副闲适的样子,好似漫不经心,却将说话的语调放重了许多,侯静枫看了一眼已经被拉下去杖责的管家和入座的宾客,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没有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似乎正如东方俊贤所说的那般。
“可是,这样管家不是太可怜了么?”侯静枫皱着眉,有些犹豫的说道,东方俊贤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拖出去的管家,好似无意的提醒侯静枫“如果你觉得他可怜,那就不要再任意妄为。”
“你!”看着转身离去的东方俊贤,侯静枫竟然发不出一字来反驳,后院依稀传来管家的惨叫,但是这里依旧是欢声笑语。
叶萦梦乘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拉着侯静枫去戏台后换回了原本的衣裳,也将妆容重新整理了一番,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静枫,你还好吧?”看着双眼有些呆滞,出神的侯静枫,叶萦梦轻轻的摇了摇她,这才把侯静枫的魂给唤了回来。
“没事,没事,害你担心了。”
“我不担心你,倒是伯父担心的很,静枫啊,往后别再这般孩子气了,若不是今天丞相卖了个面子给伯父,这事就该怪到你的头上了。”见叶萦梦也是颇为担心的摸样,侯静枫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该那样做,有些心虚的说“我知道,快走吧,这出唱完了就该晚膳了,我保证啊,这次一定不出问题!”
见侯静枫顽皮可爱的模样,叶萦梦也不再叮嘱,倒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就算过了。
东方丞相的寿宴与皇上的寿宴相比应该只是环境的差别而已,厨子都是一等一的,绝不差皇宫里的御厨一分,虽说不能与富丽堂皇的皇宫相比,但宽敞的庭院也足足有四五百米,种植花草,也甚是惬意。
高坐上的东方丞相面带微笑,看上去甚是和蔼,左侧依次而坐的是三位侧室,右侧是嫡长子东方俊贤,次子东方俊悟和小女儿东方思慧。
“絮儿,那个东方俊贤真的是丞相的嫡长子?”侯静枫好奇的抬头问絮儿,絮儿是侯静枫的贴身丫鬟,跟着侯静枫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虽然与侯静枫一般大小,但侯静枫成熟许多,絮儿看了东方俊贤一眼,然后答道“确实是丞相的嫡长子,他的额娘是丞相的正室,因为母亲是在分娩之时死去,因此不受宠。”
“看他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侯静枫一个人碎碎念,眼神却没有离开过东方俊贤,虽然此刻的氛围是这样的热闹,但是他的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那般的安静不苟言笑,只是独自一人喝着酒,也不与人说话,那双带着忧伤的眸子看着远方,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
也不知是不是看呆了,此刻东方俊贤突然与她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脸色绯红,好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般,却无处可藏的窘迫。
不知是何人提起常胜将军的女儿侯静枫不仅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且功夫了得,又闻丞相次子东方俊悟自小是由武林高人点拨武艺,也是才貌双全双全之人,今日正是良辰美景,干脆两人切磋一番,丞相竟也准许了。
“小姐,听说东方丞相的次子武功了得,小姐你怎么就应了下来呢!”絮儿一边为侯静枫换上平日里练武时穿戴的衣裳,一边满脸担忧道,倒是侯静枫一脸兴奋之色,与高手切磋是难得的事情,自然的心中兴奋难耐。
看着自家小姐一个劲的擦着宝剑,絮儿知道多言无意,看着冒着寒光的宝剑,也不知道该为谁捏把汗,两边已经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小道,是为了方便两人切磋撤下的,相比起一脸自信的侯静枫,东方俊悟的脸上倒是冷汗不止,手中的利刃竟也是抖动不已,脚下的尘土小幅度的翻滚着。
“没想到东方公子的内力如此强大,已经能够影响到周遭的变化!”侯静枫双手抱拳,有些崇拜道,倒是东方俊悟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即看了一眼脚下,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猛地朝侯静枫冲了过去。
如此直截了当的正面攻击,到是让侯静枫有些措手不及,还未拔刀,就一个飞腿,想要伺机闪到一旁,虽说这腿上的内力并不大,但是看着与自己的大腿来了个正面接触的东方俊悟,竟然如弱小的石子一般,被踹飞到了不远处。
“嘭”落地的声音还是十分扎实的,看来这一下摔得不轻。
还未反应过来的侯静枫已经感觉到了周围不断起伏的窃笑声,还有尴尬至极,以至于脸色僵硬的东方丞相,看着自己的爹爹不断的给自己使眼色,侯静枫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所谓的自小是由武林高人点拨武艺,也是才貌双全双全之人,只不过是绣花枕头。
“东方俊悟公子其实不必这样承让,静枫也只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走到东方俊悟的面前,然后有些吃力的拖起了已经摔的毫无形象可言的东方俊悟,为了让东方丞相不至于颜面无存,这才想出这么一句话来。
虽然也不知到底可行与否,至少东方丞相的脸色好了一些,也让人将东方俊悟带了下去,看来,宴会结束后,丞相府必然又有风暴。
“咳咳,犬子技不如人,侯小姐又何必为他说话。”虽然东方丞相的口中是带着责怪的,但是看得出他还是想要借侯静枫的口来维护自己的次子,只不过一直都未开口的东方俊贤此刻竟然站了起来。
“爹,二弟前几日风寒未退,今日勉强上场,发挥失常也属正常,平日里二弟也长长教授武艺精髓与我,如若爹爹不嫌弃,我愿代二弟上场。”东方俊贤主动请缨,确实让东方丞相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儿子平日里都是无喜怒,不多话的,但是方才已经丢过一次人,如果东方俊贤再输一次,那今日东方家的脸面真的是挂不住了,但是如若不允,又觉得眼前神色自若的东方俊贤是值得信任的。
此刻,宴会史无前例的安静,似乎就在等东方丞相的一个决定。
“你既得悟儿真传,方才怎不事先说明白了。”东方遥生性多疑,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对东方俊贤也没有多少了解,自然是不会冒险的,见东方遥这样问,东方俊贤倒是从容的答道“方才我以为俊悟是有把握才同意爹的意思,但没想到他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是儿子疏忽了。”
东方丞相一双精明的眸子盯着东方俊贤看了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挥了挥手,算是应允了,此刻,东方俊贤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如春的笑意。
“不知姑娘想要比试刀剑还是拳脚?”
侯静枫先前已是清楚东方俊贤的武功底子的,只是不知他回代替他的兄长来应战,既然打不过他,那就当还他一个恩情也可,让他在自己的爹面前,不再是默默无闻的,想到这里,侯静枫毫不犹豫的答道“随你。”
“姑娘不后悔?”东方俊贤有些惊讶。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快些动手,修要啰嗦。”不过见侯静枫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他还是好意的问了最后一遍“姑娘当真不后悔?”侯静枫不由得白了一眼问的没完没了的东方俊贤,只见他从一旁的守卫腰间取了佩刀,人如一阵风似得就往自己这里刺来,侯静枫不由得心中一阵大笑,这和东方俊悟有什么区别,不过多了几下花式罢了。
正想要反手去取身后的宝剑之时,转头却发现东方俊贤此时竟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若有若无的笑意中带了一丝讽刺,该死,心中不由的暗骂道,太大意了。
“姑娘小心腰。”忙往腰际看去的侯静枫没有注意,此刻自己身后的宝剑已经被东方俊贤顺势取走,动作娴熟历练,没有一丝多余。
处于劣势的侯静枫没有时间思考,就接下了一旁坐席上,侯凌风扔过来的佩剑,一个箭步就往东方俊贤此时所在的位置开始反击,一阵刀剑的作响之声,旁人只看得电光火石之感,人早已经看不清楚了。
“啊!”一声惊呼之余,两人退开数里,侯静枫手中的宝剑飞落在远处,发髻凌乱不堪,却不失美感。而东方俊贤此时则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落败的侯静枫,少了几分忧郁,东方俊贤带着笑意,向侯静枫伸出了一只手道“姑娘承让了。”
“哼,彼此彼此。”侯静枫十分不满此时东方俊贤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故意挑衅一般,若不是为了还他一个恩情,才不趟这浑水,不过自己输了,也是实事,若不应战,别人该说将军府无人了,既然已经努力,倒也没什么遗憾的,于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让絮儿取回两柄宝剑,然后回到坐席。
看着东方丞相此刻脸露喜悦之色,就连看着东方俊贤时的眼神也有所改变,如果说之前的17年东方俊贤在这个家里是默默无闻的话,在今天的寿宴结束之后,就会有很大改变,至少东方遥会把他当作儿子看待了。
“丞相之子果然个个非同凡响,逸群之才也,也听闻思慧格格也深得恭亲王喜爱,今年初冬就要迎娶了吧?”萧太尉一边拿起酒杯与东方丞相做对饮之状,一边毫不顾忌的拍着马屁,虽然萧太尉管军事,在朝堂之上与东方丞相势力旗鼓相当,但是如若东方思慧真的成为恭亲王的福晋,那就不同了。
“萧太尉哪里听得的风声,小女虽说甚得恭亲王喜爱,但订亲这事还未成定数,不可胡乱猜测啊!”
“那是那是,我喝多了,喝多了,哈哈哈。”虽然东方丞相不承认,但是言语之间并不避讳思慧哥哥和恭亲王之间的关系,看来这事*也不离十,听闻这样一说,席间的各路官员更是巴结起东方丞相来,而侯静枫则是比试输了,一个气急,便喝多了清酒,逃到了无人的荷塘处吹风。
只是在荷塘的对面,侯静枫看到一个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高贵清华,俊美无涛,肌肤胜似白雪,瞳孔如乌木般漆黑却深不可测,直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双唇,秀丽的黑发由一根白色发带束起。
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肌肤若有若无的裸露出来,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腰间束一条绿绸长穗绦,上系一块剔透玲珑玉,却看得出身份十分显贵。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侯静枫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独自赏景的人打招呼,哪知那人只是往这里轻轻的瞥了一眼,便拂袖而去,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只是那人转身之际,看到了好似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滑落在地。
侯静枫见那人没有反应,不由得气道“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过还是绕过了荷塘,想要看看方才那到底是什么。
待来到荷塘对面,才发现原来是那原本系在腰间的玉佩,掉落在了地上,拾起地上的玉坠,放在掌心细细观察一番,才看出这是皇家子嗣才会佩戴的和田玉,玉身经过精雕细磨。色泽温雅,质感柔润,形质高贵,仿佛一位翩翩君子,不温不火,雍容不迫。
难道是方才他们口中所说的恭亲王?
宴会直至半夜才散场,待絮儿找到侯静枫之时,她早已经靠在荷花池边的凉亭内睡的香甜。
絮儿不敢惊扰了侯静枫,只得让侯凌风将她抱回马车上,一路颠簸竟也没有吵醒她,只不过看着侯静枫手中紧拽着的玉佩,侯凌风心中不由得一紧“静儿,你这块玉佩哪里得来的。”
“哎呀,哥你好烦,让我再睡一会,好累。”侯静枫嘟囔着,随口答了一句,侯凌风见她一脸的疲态,只得压住了心中的疑问,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侯静枫的身上。
第二日清晨,侯凌风就冲到了侯静枫的闺阁,想要将昨日玉佩的事情问个清楚,却被从屋子里往外疾步的絮儿急忙忙的拉到了一旁道“大少爷,小姐高烧不退,真是急死我了。”
“什么!静儿昨夜还好好的,怎会突然起了高烧,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请大夫。”侯凌风急忙除了府邸,去寻大夫。
絮儿看着急忙就往回跑去的侯凌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只见坐在屋内红光满面,丝毫没有病态的侯静枫,此刻不仅正吃着葡萄,而且丝毫没有姑娘家应该有的端庄,毫不客气的翘起了二郎腿。
“小姐,你想偷溜出去玩,也不必用这个来骗大少爷啊,看他都急死了。”絮儿有些替侯凌风觉得委屈,自家小姐怎么就想得出这样的损招来骗人呢。
谁知侯静枫倒毫不在意的说“他急是因为心疼我这个妹妹嘛,如果他不心疼,我想出这个法子也没用啊,再说了,昨日闹出了不少笑话,今日爹爹肯定又要念我。”
“可是,如果小姐假装生病的事情被老爷和少爷发现了怎么办。”看着絮儿因为担心而双眉紧锁的模样,侯静枫并不以为意,这丫头每次让她骗人就皱眉头,哭丧脸,好像让她去杀人一样。
“絮儿,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好像不太保险。”侯静枫佯装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
“小姐你是想通了!?”絮儿满心期待着她此刻能放弃装病唬人的想法,可惜,絮儿再一次错了,侯静枫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妥协呢。
“可是,就算着法子不保险,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好絮儿,你就从了我吧。”看着侯静枫一脸谄笑讨好的样子,絮儿值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这是小姐吩咐的呢。
侯凌风很快便把大夫寻来了,今日侯兴贤上朝去了,似乎是商讨出战临国的事宜,而侯静枫也是瞅着侯兴贤不在家才会相处装病这样的戏码,至少唬得过侯凌风的眼睛。
“絮儿,大夫请来了。”侯凌风带着大夫匆匆忙忙的就来到了侯静枫的闺阁外。
“大夫请随我来。”看着絮儿带着大夫进了内屋,侯凌风也想跟进去,哪只絮儿又拉着他出了屋子。
“絮儿,拉我出来做什么?”侯凌风一脸不解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絮儿,心中也不由得担心起侯静枫。
絮儿只得想了想,然后道“少爷,小姐说怕把风寒传染给少爷,所以不让少爷进屋里去,少爷还是在屋外等候。”
“这个傻丫头,不就是风寒么,怕什么,我还是跟进去看看安心。”侯凌风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絮儿,正想跨门而入,絮儿心中此时焦急万分,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好在侯凌风反应快,扶住了她。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此时侯凌风已有些觉得古怪,絮儿将错就错,干脆装起咳嗽的样子,长袖遮住了半脸,只看得出絮儿此刻脸色苍白,精神不振的模样“咳咳咳,咳咳,其实奴才也被感染了风寒,所以身体才会比较虚弱的。”
而侯凌风摸了摸她的手掌,确实是出了许多虚汗,凉的渗人,急忙道“你快回屋歇歇,待会儿也让大夫替你看看,我就在外边等,不进去了。”
“谢少爷。”絮儿左摇右摆的进了屋子,忙把门给带上,方才实在是太过紧张,好在骗过了侯凌风的眼睛,再进内屋,看到来就诊的大夫吓得坐在地上,侯静枫的手执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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