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妍揉搓着被敲痛的部位,嘟囔道:“我本以为既然枫学长会给你们发消息,那我就没必要再发了,这不也是节省资源嘛!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呢?”
蓝心妍浑然不觉,枫景压根儿就没有将她还活着的消息告知众人,更别提其他关于蓝心妍的消息了。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枫景自从离开学院后就没有传一个消息回去,不管是谁的都没有。
哪怕是先前闰老师的命牌破裂,他们传来消息询问具体状况时,也并未收到回复。若不是明确得知他的命牌完好无损、毫无裂痕,恐怕都会以为他们二人遭遇了不幸。
当时,为了查清事实真相,他们甚至特意派遣另一名老师前来视察。然而,那位老师由于还有其他事务缠身,在了解完情况后便匆匆离去。
因此,如今他究竟处于何种境地,学院内的众人根本无从知晓。
不过,对于枫景的这种行径,学院里的人早已司空见惯。
毕竟每次他外出,都会与学院断绝联系,大家对此也已习以为常,也从未想过这次他们两人竟会相遇。
“你见到枫景那小子了吗?他在哪里?没有和你一同吗?”因为在来此之前,他曾与清源门的人交谈过,已知晓仅有她一人在此,故而明白枫景并未与她同行。
“没有,前段时间他把我甩开独自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蓝心妍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虽然她知道即使告诉老师们,他们也拿那个家伙没办法,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告状,希望能让那个家伙受到一些惩罚,或者说给她一点补偿。实在不行在老师他们这里赚一点委屈分也是可以的。
“那个臭小子……”裘老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对那个小子的行为也感到十分头疼。
但那小子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向来是我行我素,谁也管不住他,所以吐出这么几个之后也没了下文。
蓝心妍见状也明白,自己前两个愿望落空了,那么只能多加一点委屈分了。
“对了,你这几年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宗门联系?还有你身上的气息为什么又发生了变化,并且还把你的经脉和实力给隐藏了起来?这是又有什么机缘?”
看着眼前的蓝心妍,裘老师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个疑问,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蓝心妍自然明白,自己跳下裂缝的那一幕肯定已经被某些有心人看见了,所以根本无法隐瞒。
她只能老实地回答道:“我被困在了那条裂缝里,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艰难地爬出来。出来后,我恰好遇见了枫学长,那时他正在准备筑基。所以我就等他筑基后才和他一起离开的。”
说到这里,她还揉了揉自己那头稀疏而又卷曲的头发,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委屈地说道:“裘老师,您瞧瞧,我为了帮助他护法,可是遭受了好几次雷击呢!您看看,我的头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可他居然连一句补偿的话都没有说过。您说说看......”
事实上,当裘老师第一眼看到蓝心妍时,就注意到了她此刻奇怪的模样。起初,裘老师还以为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某种机缘所致,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被雷给劈成这样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啊?劫雷降下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躲得远远的吗?”
裘老师听到蓝心妍的话后,心中的疑问暂且被搁置一旁,他满是关切地责备道。毕竟,劫雷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裘老师急忙将蓝心妍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身上并无大碍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心中的怒气却难以平息,忍不住狠狠地拍了蓝心妍一下。
蓝心妍则灵活地躲避着裘老师挥下的手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看着这个原本温婉尔雅的人心中疑惑:为什么裘老师变得如此暴躁呢?难道是更年期了?
对蓝心妍身份还有所怀疑的清源门的人看到裘老师亲自过来,还见他如此对待蓝心妍,就对蓝心妍的那点怀疑就已经完全打消了,然而心中还是存在一些疑虑,毕竟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些。
正当众人皆满腹狐疑之际,裘老师也不禁心生困惑:“你为何不返回星辰学院,反而来到此处呢?”
蓝心妍如实相告“我本欲归返学院,但恰巧途经此地,得知此处有一清源门,听闻若欲入门者须达筑基之境,然而我前段时间听说有一奇才未及筑基便获破例收录,故心生好奇,特来一看的。”
“只不过没想到清源门的规矩那么严格,就算是想进去看看都不行,正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朋友,你看,就是那边那个,他叫齐盛,是我新交的好朋友,他表哥就是清源门……”
除了男主的真实身份外,其余之事她皆坦然以告,毕竟这些并无不可告人之处。
清源门众人也万料不到竟是出于此因。
“既已至此,那你此刻何不速速归去,缘何还要跟随他们一同前行呢?”裘老师继续追问。
尽管他已经成功地找到了蓝心妍,但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始终与蓝心妍一行人匆忙赶路。如此长时间以来,甚至连他们所前往的目的地究竟为何处,他仍然一无所知。
关于妖族出没一事,清源门原本并不打算广泛传播出去,以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恐慌情绪。然而,当裘老师询问时,他们实在无法隐瞒真相,因此并未阻止蓝心妍将此事告知他。
“我那位朋友来自闻香齐家,他声称有妖族出现,并伤害了清源门的人。目前,我们正前去抓捕妖族。”
本来正在前行的裘老师,听闻蓝心妍所言,瞬间停下脚步,甚至一把将蓝心妍拉拽下来,惊愕道:“妖族?这怎么可能?是否有误?”
蓝心妍非常理解他的震惊之情,毕竟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其神情恐怕都会与裘老师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