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原主母亲暴露了,那必定是有人向京中告密,而这个人中很有可能就是县令本人,
这也是祁彧今天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祁彧:“确实如此,”
祁彧问完今天自己想问也就不再多说,低着头专心为宴清挑着鱼刺,
而县令和章文桐对视一眼,亦是不再说话,
一顿饭吃的县令两人是身心不畅,但祁彧和宴清却是吃的很开心,
尤其是宴清,因为不能说话,只要低着头一直安静的吃饭就行,
用完饭祁彧便准备离开,县令却是叫住祁彧,挥手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祁彧,
面容凝重的看着祁彧,“孩子啊,你的母君是我家的恩人,没有她便是没有我家这两个出色的孩子,但是你的母君已逝,你以后怕是要有许多困难要度过,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帮不上你什么,只能赠予你一些银钱,希望你能用的上,”
县令忽然给自己银钱的目的可谓的很值得祁彧琢磨,
祁彧目光深邃的和县令对视着,“这是县令大人对我的帮助?还是还我母亲的恩情?”
祁彧也不打算跟县令在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出了自己疑问,
显然面对祁彧的话县令有些没想到,略带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又看向管家,
管家这次收回了那五十两,而是拿出了整整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了祁彧的面前,
县令:“孩子,你母亲对我家有恩,我知道,但是你现在锋芒毕露,前途未知,我实在不敢将这两个孩子的前途压在你的身上,所以还请你以后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们,”
祁彧勾唇冷笑,她果然没想错,这个县令是担心自己因为原主母亲的恩情而纠缠勒索她们,
更加担心自己以后会说出张文熙两姐妹的恩师就是曾经的翰林院学士,从而给她们找来祸患,
再者今天祁彧来就是来试探县令的,一来是想要看看她究竟知不知道原主母亲的事情,二来是想请教县令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做,
但今天的县令很明显是一直都在努力的避嫌,不停的想要将自己从这段关系中拉出来,
压根就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更是直接扔出一百两来告诉祁彧,
以后少和自家的两个孩子来往,她们可不想跟着自己冒险,
祁彧忍不住冷笑,一百两就想买断曾经原主母亲对这两个孩子的倾心教会,这买卖还真的打的划算,
原主母亲活着的时候她笑着讨好,现在没了居然也能冷漠的稳坐家中连面都不露,
可谓是冷漠到了极点,用时那你当个人,不用时那便狠狠的甩开,生怕会追上来脏了自己的眼,
一旁的章文桐听明白自家母亲的话,立即想要出声反驳,却被一旁耳朵管家,笑着拉进了后院,
祁彧觉得既然人家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在抓住人家不放,
再者自己原本就没指望这人能帮上自己什么,看着那一百两银票,祁彧倒是没打算婉拒,
抬手接过银票,笑着点头:“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下了,”
说罢祁彧拿着银票便往外走,在快要踏出府门时转头说道:
“反正以后我们也就不认识了,你就再帮我一个帮吧,”
县令笑着追问:“什么忙?”
祁彧指着院子中的侍卫开口道:“借我两个侍卫用用,天黑前还给你,”
县令虽有些不愿,但想着今晚过后就能摆脱这个大麻烦,自然是没有反对,
县令:“好,你带走用吧,记住千万不可伤人性命,”
祁彧挑眉,拉住宴清的手便大步离开了县令府,
随着大门缓缓关上,章文桐挣脱下人的束缚快步跑了出来,
见到县令便厉声质问:“母亲,她可是我的老师,从小到大我写字,知礼,待人接物都是她教我的,与我而言她就和我的义母没什么两样,而祁彧呢?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她虽然贪玩一些,但是她绝不是品行顽劣之人,你怎么能这样绝情,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手将她赶走呢?”
县令沉着脸,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打的章文桐身子一颤,
厉声训斥道:“你知不知到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京都人眼中的钉子,她的母亲身份敏感,手中还握着足以撼动大胤江山的东西,这样的人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现在我们若是不和她理清关系,以后你和你姐姐的都将被她连累啊,”
章文桐:“连累又如何?母亲你难道忘了当年要不是老师为你出谋划策,你能坐上这个县令?你忘了……!”
章文桐的话还没说完,白皙的脸颊上被又挨了重重的两巴掌,打的章文桐耳朵都在疯狂的嗡鸣着,
抬头目光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章文桐红着眼睛厉声吼道:
“母亲,人不能忘恩,你可以和祁彧避嫌,但是你阻拦不了我去帮助她,哪怕是死,我也得死在她前头,才算是没有辜负老师当年对我的栽培,再者你不明白,祁彧她从不是个甘于平凡之人,她有麒麟之才,她可以成功的。”
县令怒吼:“放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科举,你都休想踏出着府门一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帮助她,”
说罢便命人将挣扎的章文桐关进了后院之中,继而无奈的吩咐管家:
“你命人看好她,绝不能让她在和祁彧那丫头有任何的联系。”
管家点头应是:“是,主君放心吧,二小姐她就是一时的胡闹,很快她就能明白主君你的苦心了。”
县令轻叹一口气,难受的点头:“希望她真的能明白吧!”